“青兒,回來啦?”在一個簡陋但不失清幽的竹屋門口站著一個拄著手杖的老奶奶,她銀發盤起,臉上的皺紋若隱若現,但明亮的雙眼卻充滿了威嚴。她看到籬笆外走進來的女子時,眼中的威嚴頓時化為了一汪暖泉。
老奶奶手中翠綠的似竹杖的手杖,同竹子一樣有竹節,隱隱像也聞到了竹的清新氣息,奇怪的是,它晶瑩剔透,又似玉石,最奇怪的是,它看似平凡,卻隱隱透出一股神秘,仿佛它的無盡威壓被壓製住而已。
“阿嬤,我回來了。”那女子嘴角微揚,向著老人淡淡的笑。
隻見這女子墨發束起,長發在身後搖晃。一身白衣,凹凸有致的身線。肩上那一張白皙的臉更是蠱惑人心,美得讓人窒息。舉手投足間的空靈氣質更是讓人言不盡的自然。
女子放下背簍,把它靠在籬笆邊,上前扶住老奶奶的手向屋裏走去。
“青兒,今天你就十五歲了,哎~”老者微微一歎。
日子過的真快,十五年了,青兒也該祭修了。老奶奶眼裏閃過一抹複雜。
婆孫倆吃完晚飯,老奶奶看著女子的背影又是一歎。
“青兒,等會兒來我屋裏。”看著女子的背影老奶奶無奈的說出。
祭修,就是用鮮血進行祭奠,呼喚天地之力,祭修者在其中感悟,找到適合自己的修道。然後利用感悟到的天地之力進行修煉。前提是有修緣的人。祭修之後便可利用這些天地之間的靈氣開始修行。
“咚咚咚”,“阿嬤,我可以進來了嗎?”女子在屋外敲著門。聲音恬淡的,讓人如沐春風。
老奶奶一邊起身向著屋中的竹桌旁走去,一邊應聲。女子進屋後隻見老奶奶拄著拐杖向竹桌旁走著,忙上前扶著老奶奶走到竹凳前坐下。
“青兒啊,你也該祭修了。”老奶奶拉著女子的手。青兒啊,如果可以,阿嬤倒是不希望你踏上修道。隻可惜,阿嬤無法護你一生,阿嬤時間不多了。阿嬤隻能助你強大,讓你有自保之力啊。老奶奶眼裏充滿了疼愛,看向女子的眼裏充滿了期盼與不舍。
女子看出老奶奶眼中的期盼卻沒看出那份不舍。“阿嬤,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女子眼中堅定一閃而過,隨後又恢複了淡靜。
這女子叫印青,那老奶奶叫拜穗。女子本是拜穗偶遇的嬰孩。覺著這女孩看著親熟,又憐她不幸被棄,於是帶回了家中撫養著。婆孫倆相依十五年,倒是情濃於血。
印青和拜穗於林甫山隱居,印青很少接觸其他人。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在她十歲那年,她和拜穗去幾百裏外最近的小鎮拜訪拜穗摯友,因獨自外出迷了路,遇到了幾個無賴,她本就漂亮,雖年齡小,但也水靈。那幾個禽獸見色起異,竟想著玷汙了她,好在拜穗及時趕到。因此她也變得淡漠了,不願見得人性之惡,從此不再出山。唯一見得的人就是拜穗,和偶爾來訪的拜穗好友。
“青兒,人性並不都是如此,有善就有惡,如正反兩麵,此為平衡。”拜穗隻有歎息,青兒如此,她怎能不心疼。隻是盼著她能早日明了罷。眼下最擔憂的就是明日的祭修了。青兒以後的道路就看這祭修了,不過,青兒從小悟性就高,悟得這天地之力應不太難。想著這拜穗又少了些擔心。
第二日在竹林深處,一身白衣的女子盤坐在地,青衣的老者的殘影浮現在她四周。正是印青和她的阿嬤拜穗。
拜穗操縱著印青的那幾滴血不斷盤旋在她四周,遠遠看去,似鮮紅的光慕包圍在印青四周。隨著拜穗雙手不斷變換,漸漸的這光慕成了霧氣。這霧氣慢慢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在印青頭頂旋轉,直徑一點一點增加,直至印青完全出於漩渦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