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古漆聽完,保證地對我說:“放心吧,她做完她該做的工作我會放過她的,絕對不壓榨任何一個員工的勞動力,平等對待。”我滿意地對封古漆點了點頭,封古漆還是為我著想的,沒有讓我有什麼心理負擔。
封古漆開了自己的車來機場,讓我順便開回家,這樣我也方便,我爽快地拿了鑰匙,目送他們登機以後,就離開了。我運氣不好,正好碰上通往機場的必經之路的高峰期,路上堵得慌。
我隱約記得我上次出差回來,坐出租車回家的時候,也遇到這種堵車嚴重的情況。當時那個司機好像是帶著我走了一條小路,大大節約了時間,但是我好像記不太清那條小路的方向了。
我在車上糾結了一會兒,看見前麵紋絲不動的長龍隊伍,咬咬牙,與其在這兒幹等著,不如賭一把,我還得趕著回公司上班呢!我按著印象中的方向,摸索出小路的路線,我一邊回憶一邊開車,就沒有太集中注意力,車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我嚇得趕緊踩了刹車。
還好封古漆的車製動性能好,車及時地停了下來,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我並沒有撞到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卻應聲倒下,發出“啊”的一聲。我心中一驚,這人不會是碰瓷兒的吧?那個人就躺在我車前不走開,我沒有辦法不管他。
我心中自認倒黴,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我三兩步走到車前,看到一個穿得一身黑的人躺在地上,臉部朝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看身形,這應該是個男人。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試探性地推了推那個人的手臂,那個人皺著眉頭轉過身來,嘴裏還叫著疼。我看到殷紀之的臉,先是驚訝,後來是湧上心頭的厭惡。我沒有跟殷紀之多說一句話,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120,我知道,自己跟殷紀之之間沒有道理可講。
掛了電話,我轉身看見殷紀之躺在地上對我傻傻地笑,臉頰兩邊是一抹酡紅,我看殷紀之眼神好像有點飄忽,好像是……喝醉了的樣子?我這才注意到,殷紀之身上確實是一股酒味,看來他是喝醉了。
得出這個結論,我心裏麵更加感到驚訝和不安,這個男人,瘋了嗎?大白天喝醉酒還跑到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心中再好奇,我也不敢再靠近殷紀之一步,因為我怕下一秒又會有什麼麻煩找到我頭上來。
不一會兒,救護車的聲音傳來,救護車穩穩地停在我的車的後麵。下來的醫生卻是和臉熟的,醫生看到我,又看了看地上的殷紀之,不禁笑出聲來,調侃我說道:“你們倆還真是奇怪啊!這個月你們倆一起來醫院都三次了吧?而且每次都是這位小哥受傷,醫院可是不隨便可以玩的地方啊!”
我尷尬又無奈地對醫生笑了笑:“我也很無奈啊,不知道這位小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弱了,動不動就要去醫院,每次都還要連累我。醫生,你快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事兒吧,我確定我開車沒有撞到他,不過他好像喝醉了。”
醫生指揮著帶來的幫手把殷紀之抬上救護車,我也隻能乖乖地開著車跟在救護車的後麵一起去醫院。沒辦法,我總不能把殷紀之一個人丟在醫院吧?
到了醫院,醫生給殷紀之打了點點滴,他有些發燒。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又被殷家母子糾纏不清,所以就讓醫生不要打電話通知殷紀之的家屬。不然殷紀之的母親來了,指不定又要怎麼對我耍無賴。
幸好封古漆的車上有電腦,我拿著電腦來到殷紀之所在的病房,遠程聯係我的同事,一邊處理公務,一邊等著殷紀之醒過來。
我工作得正入迷,突然後背傳來有人戳了我一下的感覺。我嚇了一跳,反應挺大地轉過身,發現殷紀之站在我的身後。他已經醒了,而且看起來也沒事的樣子。
我關上電腦,語氣談不上冷漠,也說不上關心地問他:“你醒了,還有哪裏有問題嗎?我幫你叫醫生。”
殷紀之卻不回答我的問題,抓著我的手,又開始他的那一套,傻乎乎地笑著對我說:“老婆,你守了我多久了?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