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封古漆的背上,嘟囔著對他說:“這是哪兒來的田螺姑娘啊?”封古漆被我逗笑,笑聲隨著他背上的那幾塊骨頭傳進我的耳朵裏麵,聽起來很是振奮人心。封古漆手伸向後麵拍了拍我的肩膀,柔聲對我說:“快去洗臉刷牙,不然一會兒菜該涼了。”
我這才肯放手,離開廚房,趕緊往浴室奔去。聞到這些飯菜的香味,確實勾起了我的食欲。我還在洗手間裏麵洗漱的時候,就聽到外麵不小的動靜。是柳秋茨的聲音,還有封朗逸。這兩個人怎麼一起來了?
我心裏麵正奇怪著,就聽到柳秋茨指責封古漆的聲音:“封古漆,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蘇蘇現在還在警察局裏麵呢!你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做飯?還有,門口蘇蘇的拖鞋呢?你是不是帶女人回家了?”
我聽到柳秋茨越說越離譜,封古漆卻一聲不吭。我生怕柳秋茨就這麼把封古漆生吞活剝了,趕緊漱完口,打開了浴室的門。我走出浴室,看到封古漆依然不緊不慢地繼續做飯,而柳秋茨叉著腰跟在他的後麵叨叨個不停,封朗逸則在一旁看好戲。
我看不下去,不禁出聲阻止柳秋茨:“秋茨,我回來了!”柳秋茨的聲音戛然而止,慢慢轉頭,看到真的是我的時候,浮誇的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柳秋茨激動地衝過來抱著我,在我耳邊激動地說道:“啊!!!蘇蘇,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啊?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呢?害人家擔心死了!”
我一臉抱歉地看著柳秋茨,她這麼擔心我,我出來了卻沒想著要跟她說一聲,我心中有些愧疚。我半哄似的對柳秋茨說:“秋茨,我的好秋茨,不生氣啊!我昨天出來的時候太累了,就直接在封古漆的車上睡著了,直到剛剛才醒過來。”
在一邊做飯的封古漆趕緊幫我說話:“這個我可以作證,還是我把於蘇抱上樓來的。”柳秋茨聽了我和封古漆的話,不開心的表情這才煙消雲散,轉為心疼,柳秋茨用看小可憐的表情看著我:“真是辛苦我們家蘇蘇了。”
說到這兒,柳秋茨就順道問起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她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封古漆把柳秋茨拉到廚房裏麵給他打下手,然後慢慢柳秋茨講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和封朗逸則悠閑地坐在餐桌上,等著被投食。
封古漆說完,柳秋茨就“啪”地把手中的菜摔在了洗碗池裏,封古漆無奈地重新將菜撿起來繼續洗。柳秋茨退到一邊,叉著腰,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個林琪兒,怎麼這麼惡毒啊?不行!我不能讓蘇蘇吃這麼一個啞巴虧,我要起訴她!”
說完,柳秋茨突然又指著封古漆的鼻子,對封古漆警告地說道:“還有你,封古漆。我警告你,你不要想著可憐林琪兒,一時心軟就放過她了,你可一定要站在我們蘇蘇這邊幫著我蘇蘇啊!”
柳秋茨這麼強烈維護我的樣子雖然有些潑婦的行徑,言語也有些過激,但是我卻莫名地覺得這樣的柳秋茨有些可愛。
但是,我旁邊的封朗逸顯然和我的想法不一樣,封朗逸一臉嫌棄地打斷了柳秋茨的話:“你夠了啊,柳秋茨!我哥做事能沒有分寸嗎?倒是你,你別在中間搗亂就行了!起訴林琪兒,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水平,你鬥得過林琪兒嗎?這事兒就交給我哥去處理吧,你就別在中間瞎摻和了。”
我聽得出封朗逸說這番話是為了柳秋茨好,但是這話聽著也著實是難聽。我正想著怎麼打圓場的時候,柳秋茨已經暴走了。柳秋茨抱著手走近封朗逸,一副凶神惡煞的語氣:“我要做什麼,關你屁事啊?你還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啊,什麼都指望封古漆,那你怎麼什麼都不做?蘇蘇平時對你也好吧?也算是你的朋友吧?”
我聞著這兩人之間越來越重的火藥味,知道不攔住他們是不行了。我對封古漆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倆默契拉開這兩人。我把柳秋茨帶到臥室裏麵,封古漆則拉著封朗逸到廚房給他幹苦力。
柳秋茨氣呼呼地走進房間,徑直坐到床上去。我對外麵的封古漆使了個眼色,讓他好好說說封朗逸,然後就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