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客廳的桌子上,用筆記本敲出了好幾頁紙的內容,精神始終高度的興奮。
直到我接到封古漆電話,“喂?”此時的我已經沒有醉意了,充滿了幹勁兒!封古漆電話那頭直接愣了,“你在家吧?怎麼了?”
我接電話的時候,都沒倒出工夫看到底是誰來的電話,聽見封古漆的聲音,我才反應過來,“啊……在家啊,和柳秋茨一起呢,剛吃完了晚飯。”
柳秋茨從電腦麵前抬起頭來看著我,擠眉弄眼的笑。我臉上的火慢慢燒起來,瞪了一眼柳秋茨,背過身去接著打電話。
電話那頭,封古漆聽說我在家,鬆了口氣的樣子,“你在就行,我正趕過去呢,下班了,想著給你帶點宵夜過去。”
我抬眼看了一眼客廳上麵的表,已經很晚了,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這麼晚了,你別來了吧?忙了一天你也很辛苦了。”
封古漆愉悅的笑聲貼著我的耳朵旁響起,我下意識底下眼,抿著唇笑,柳秋茨從後麵戳了戳我的後背,我回頭嬌嗔的瞪了她一眼。
“我沒事兒,我叫代駕就好了。一會兒見。”我呐呐的回了一句一會兒見,然後掛了電話。
柳秋茨嘿嘿笑著,將筆丟在一旁,也不管了。“哎呦,真幸福,這麼晚了還有人來送宵夜,不行!我一會兒也要吃點。”
我沒好氣兒的推了一下柳秋茨,將紙扯過來,“快到了,一會兒你想吃多少我都不管。快把這塊敲定吧。”
我和柳秋茨重新投入到了設定劇情裏,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門鈴響了,柳秋茨眼睛一下子亮了,“快!你男人來了!”
我已經懶得糾結柳秋茨了,起身去開門,發現不但封古漆,還有封朗逸,兩個人手裏拎著包裝精致的小點心。
我讓開身子,讓他們進來。封朗逸越過我看見了客廳裏倒酒的柳秋茨,頓時頭疼了起來。“你喝了多少啊?”
柳秋茨瞪著封朗逸,“我喝點酒怎麼了!又沒喝多。你管我!”封朗逸雙手合十,對她做求饒狀,“祖奶奶,你可別誤會啊,你喝醉了容易危險啊,我這不是擔心你麼。走吧,咱回家吧?”
封古漆和我站在玄關,封古漆將甜品遞給我,我去接卻發現封古漆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抬眼看過去,發現封古漆正對我笑,我臉上一紅,“你笑什麼。”
封古漆鬆了手,我將點心袋子拿在手裏。眼睛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上封古漆的眼睛。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封古漆卻忽然開口感慨了起來。
“真希望這件事情,能盡早的解決。”
就是這麼一句在旁人聽起來雲裏霧裏的一句話,我卻聽得麵紅耳赤。輕咳了一聲,隨便找了一個借口,“點心要化了,我去送冰箱裏。”
我掉頭往廚房走,走了沒幾步,聽見封古漆在身後的笑聲,再一回想之前自己說的話,當下恨不得整個人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我都不知道封古漆買的是什麼,怎麼就說要化了……我將點心放在冰箱裏,手上沾染上了寒氣,涼絲絲的,貼在熱騰騰的臉上,舒服極了。
就聽外麵傳來嘈雜聲,柳秋茨喊了一聲“於蘇,我們走了啊。你鎖好門。”等我趕出來的時候,柳秋茨已經把門關上了,房子裏又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慢慢的收拾東西,將之前和柳秋茨趕稿弄出來的東西都保存好放在書房,然後開始洗碗。
洗著洗著,我又控製不住的想起之前封古漆說的話,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水池裏麵的水已經快溢出來了,我呻吟了一聲,蹲在地上,將臉埋在胳膊上,耳朵尖兒紅紅的。
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懶覺,然後再起來將之前寫的那些東西都歸置好,找出還沒有填補上漏洞的部分,打開電腦一點點的補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收到了專家的電話,“於蘇!你嫌疑徹底解除了!我們掌握了證據,可以確定,瞿寒就是凶手!”
我猛地從桌旁站起來,幾乎不敢相信,“您說什麼?瞿寒是凶手是麼!”專家也理解我的心思,那頭哈哈笑了笑,“你來一趟警局吧,咱們見麵說。”
我連連說好,掛了電話抓起外套和車鑰匙就往外跑,什麼都顧不上了,心裏激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