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蘇,你簡直是我們兩個人的媒人!眼看著要到中午了,我們兩個人應該好好的請你吃一頓飯。”
我看著柳秋茨整個人透著小女人的羞惱,我是真的替這兩個人開心。“我也很想去,但是我今天有別的安排。而且,我們經常在一起,看著你們兩個人這樣我也很高興。”
我將柳秋茨的外套拿出來,遞給封朗逸,“你們兩個人去慶祝吧,我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
柳秋茨回頭抱了抱我,然後跟著封朗逸一起離開了我家。我看著重新安靜下來的客廳,簡單的將桌上的早餐收拾進冰箱,然後喝了一碗粥。
看了眼時間,我有一整天休息的時間,坐在餐廳桌旁想了想,我決定去醫院看一看殷紀之,畢竟當時,柳秋茨約我出去時,我第一反應就是用殷紀之做借口。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開車去了醫院,醫院的人特別的多,我好不容易擠進了電梯,緊挨著牆,電梯裏麵的人都陰沉著臉。
到了樓層,我費了點勁兒才擠出去。憑著記憶找到了殷紀之的病房,敲門卻發現並沒有人應答,我推開門,床上的被褥顯示這還住著人的。
我納悶的關上門,回頭去找護士台,順路正好有兩個從另一個病房出來的護士,我走在她們身後,正好聽見了她們的談話。
“四十二床的那個人到底什麼時候走啊?成天占著病房,我昨天還聽主任說醫院的床位緊張呢。”
“誰說不是啊,一點毛病沒有,也不知道圖個什麼,關鍵是哪個醫生膽子這麼大,竟然留了這麼久?”
一個護士捂著嘴忽然笑了起來,“那病人膽子也是不小,成天掛水搞的真有那麼回事兒是的,我看了一下,就是葡萄糖,但是就這麼掛下去,這身體沒病也有病了吧?”
我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忍不住上前打斷兩個人的談話。“不好意思,請問,你們說的是那個單人病房的病人麼”我指了指殷紀之的病房。
護士們看了一眼我指的病房,點了點頭,然後對視一眼。有一個護士像明白了什麼一樣,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是那個病人的家屬是吧?”這個護士正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被她的同伴拉住了。
她的同伴看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們也不方便透露病人的病情,這是他的隱私,但如果你是家屬的話,你可以去醫生辦公室找醫生了解情況。家屬是有知情權的。”
說完,她指了指醫生辦公室的方向,兩個護士就做自己的工作去了。我心裏的疑竇越來越大。
我找到了醫生辦公室,我敲了敲門,裏麵的醫生我卻不認識,看著很年輕。“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將殷紀之的床號和他說了,然後又將殷紀之跟我說的那些病情說給這個年輕的醫生,最後我問他,“請問這個病情,到底會惡化到什麼情況?”
年輕醫生認認真真的聽完了我的話,然後他皺著眉頭看著我,“你是真不知道你被他騙了麼?按照他說的這個病情,現在早就應該去世了。”
“而且你說的這個病人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身患重病的病患,他就是一個關係戶而已,不知道因為什麼,一直在醫院裏占用醫療資源。”
我心中怒火滔天,我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和醫生做了確認,“您是說,他根本就是在裝病是麼?”
年輕的醫生還沒說話,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殷紀之和他的主治醫生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主治醫生先看見了我,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目光在我和年輕醫生之間來回。殷紀之是因為發現前麵的醫生不走了,抬頭一下子發現了我,整個人都僵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複了自然。
殷紀之甚至還笑著走上前和我說話,“於蘇,你終於願意原諒我了是麼?”殷紀之幾步之內就將表情控製的堪稱完美。
我理都沒理殷紀之,我轉頭看著那個年輕的醫生,“不好意思,您剛才說什麼?”年輕的醫生不屑的看著殷紀之和他的主治醫生,然後字字清晰的告訴我。
“這位病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年輕醫生說完這句話之後,主治醫生的臉頓時綠了,他怒斥了一聲閉嘴,但是什麼又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