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紀之笑著看我,伸手要拉我手,被我避開了。我看著病房裏唯一的一名醫生,“請問,病人是什麼情況?”
醫生先是看了一眼殷紀之,還沒開口呢,舒茜就站了出來,她一副和醫生很熟稔的樣子,“醫生說了,紀之需要好好休息,讓我多照顧,一個人住院,心情會很不好,如果有人陪著的話,病人的心情會有助於配合治療,對吧,醫生。”
我看著舒茜將自己已經放在家屬的位置上,也懶的和她說什麼。醫生局促的點了點頭,臉都有些漲的發紅了。
“是,其實,殷先生現在隻要靜養就好了,不要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我在一旁聽見這話,當下了然,無非就是殷紀之的手段而已。“既然這樣,殷紀之,你這裏有舒茜照顧,我也沒什麼時間,那我就先回去了。祝你早日出院。”
麵子上的客套做好了之後,我扭頭就離開了病房。任由殷紀之在後麵迭聲的叫我,我也沒管。
我低著頭,快步走出醫院,拿出手機準備叫車。“於蘇。”我聽見後下意識的抬起頭看過去,不敢相信封古漆竟然等在醫院門口。
我整個人被一種莫名的泛著甜味兒的情緒籠罩著,腳步慢慢的停下來了。相反,封古漆卻邁開了步子迎著我走上來。
“走吧?回家麼?”我愣愣的看著走上前來的封古漆,“你……”我話到了嘴邊兒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實際上,我有些不敢將這句話問出口,因為我覺得剛才的時刻已經過了,所以我此時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處理這有些詭異的關係。
封古漆將外套罩在我肩膀上,然後解鎖了不遠處的車,我剛走了兩步,就被封古漆拉住了手,我一愣,但是什麼都沒說。
我們就這麼一前一後的手拉著手,坐進車裏。我想和封古漆說些什麼,但是我又不知道該找些什麼話題。
我看了一眼專心開車的封古漆,內心波瀾起伏,掩在外套下的手指,不停的敲著裏麵的一顆扣子。
直到回家,我們也沒有說一句話。到了家樓下,我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麼開口,於是到最後,也隻是倉皇收場。
我看著封古漆的車尾燈,直到看不見了,才將窗簾拉上。無意間看見徑自,才發現我的臉色紅潤的可怕。
盡管如此,我還是盡可能的早早兒的上床休息,然後滿懷著旖旎的小心思進入夢鄉。於是顯而易見的,第二天一早,我可以說得上是神清氣爽的進了公司。
小組的人已經齊了,所以今天就舉辦了一次碰頭會,簡單的向各位小組成員介紹了一下遊戲的細節。
我將我已經調整了很多遍的策劃案放在投影儀下麵,然後詳細的和大家介紹了一下,等我的策劃案結束,我有些緊張的看著在座的同事們。
“我的天啊……”一個戴眼鏡的小夥子靠在椅背上,手轉著筆,拖長了音感慨了一聲。我心裏一緊,我緊張的捏著紙張的邊緣。
其他的同事也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戴眼鏡的小夥子。小夥子一下子有點兒慌,腳下一蹬坐直了身子,局促的扶了扶自己鼻梁的眼鏡。
“我就是看於蘇的策劃案特別有雙木大神的風格,雙木大神你們知道吧?”小夥子拿著激光筆在光幕上圈了幾個點。
“就這些小細節,關於人物的刻畫,把人物的背景盡可能的豐滿這種細節控,簡直太像雙木大神了。”
我回頭根據那標出來的幾個點看了一下,發現的確都是我因為受到了雙木大神的教導而做出的調整。
我有些驚訝為什麼他會一眼看出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一時沒忍住,問出口了。因為我之前的那些新聞,這小夥子也是有些害怕我誤會。
他連連擺手,“於蘇我絕對不是映射你抄襲那件事兒,我之所以覺得眼熟,是因為我之前在雙木大神的工作室工作過,所以對於這種細節的追求我比較熟悉了而已,真的!”
他說著說著還興致高漲了起來,他輕輕的用筆敲了敲桌麵,“你們知道林子夜吧?跟雙木大神雙雙封神的那個大前輩?”
在座的人眼睛都亮了,這看起來可是一個大八卦的樣子。那個小夥子見人都感興趣了,開始壓低了聲音說了起來。
“當年我在雙木大神工作室工作的時候,其實就是實習啦,我連大神的麵兒都沒見過。但是,這完全不妨礙我了解公司裏麵的大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