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的出神,柳秋茨拿著一件衣服過來問我的意見,我陪著她去了試衣間,她在裏麵換衣服,我在外麵等著她。
“你和封朗逸,是不是有些太親近了?”我翻來覆去想了很久,還是向柳秋茨問了出來。柳秋茨在試衣間裏悉悉索索的換衣服,一時還沒聽清,我就又問了一遍。
柳秋茨穿好衣服出來,麵色也有些凝重的樣子,反倒給我弄得一緊張。“你覺得我和封朗逸太過親近了是麼?”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抿著唇重新梳理了一下,然後猶豫著緩緩說道:“我就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我覺得有些親密了。在公司外麵還好說,在公司裏……”
我看著柳秋茨的臉色,擔心話說的有些重,“你看看我,我和封總還沒怎麼著呢,公司裏傳的就那麼多,所以我也是以己度人,你自己決定,別太信我了。”
柳秋茨看著我,又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擰著秀氣的眉毛,有些遲疑。我站在柳秋茨身後,將她的衣領簡單的壓平。
“其實說白了,就是分寸感的事情。”我從鏡子裏看著柳秋茨。柳秋茨對我笑了笑,反手握著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我知道了,之前有些沒注意。”柳秋茨拍了拍我的手,“我知道你的好意,你現在是有些太敏感了,你這麼推心置腹的和我說話,我覺得沒什麼敏感的地方。”
我聽柳秋茨這麼說才放了心,之後,我們兩個人瘋狂的買了好幾袋子衣服,才盡興而歸,東西統統都堆在了後座上,我和柳秋茨叫了一輛車先回家放衣服。
路過公司的樓下,柳秋茨有些驚訝的看見公司樓下停著幾輛警車,柳秋茨戳了戳我,“哎哎,你看咱公司樓下這是怎麼了?”
我看過去的時候,已經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了,我眯著眼找了半天,“怎麼了?”柳秋茨回頭才發現我看不見了。
“有警車在咱那樓下,你說是哪個公司出事兒了?”
我搖了搖頭,“管他的呢,跟咱倆都沒關係,一會兒去上班的時候問問不就行了。”
等我們回到公司,卻發現真個辦公樓都戒嚴了。我一把拉住柳秋茨,指著對麵的新聞車,“事兒看樣子不小啊……”
我和柳秋茨就在門口耽誤了這一會兒,就見新聞車裏蜂擁出來了許多記者,我和柳秋茨嚇了一跳。
“請問你們是封氏企業的職員麼?”長槍短炮全都懟在我和柳秋茨臉前,我和柳秋茨都懵了。
我下意識的將柳秋茨護在身後,然後將那些話筒推遠了一些。“我們的確是封氏企業的職工,但是沒有公司的允許我們不會透露任何信息,請理解。”
我和柳秋茨開始往公司裏緩慢的擠,但是那些記者根本不放過我們,“請問你們普通職員是如何看待公司的秘書處助理被人欺辱而自殺這件事情的呢?”
我猛地停下腳步,柳秋茨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記者,然後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我愣愣的看著那個記者,閃光燈劈裏啪啦的在閃。
“誰……自殺了?”我喃喃的問著那個記者。記者皺著眉頭,一臉的納悶兒,“你們不知道嗎?昨天警察都來了,你們公司秘書處的那個楊助理自殺了啊。”
其他的記者看見這光景,紛紛沒了興趣,我和柳秋茨一臉茫然驚詫,可見是挖不出什麼消息來的,於是唉聲歎氣的都離開了。
我一把抓住那個記者,急迫的追問他,“你好好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記者被我抓著,一臉的臥槽。
柳秋茨看我神色激動,擔心我,連忙上來扶著我。“你們是真不知道啊?昨天你們公司的那個助理,留下了一個遺書之後,就自殺了,昨天那個楊助理的媽媽已經跟著警察來取證了。”
“哎我說你們是職員還是我是職員啊!有事兒沒事兒?”小記者不耐煩的甩開我的手,整了整自己的外套。
我被嚇著了,整個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柳秋茨很是擔心我,也不敢硬拽,就一臉焦急的扶著我站在公司門口。
“於蘇,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呀,咱,咱別站這兒說,咱回去說行麼?”柳秋茨這正勸著我呢,後麵烏泱泱來了一群保安。
封古漆跟在保安身後,大步的走上來,一把脫下西裝外套,整個兒罩在我頭上,直接攏著我的肩,將我帶回了公司。
“一樓大廳加大警戒力度,那些記者不許靠近辦公樓!”
柳秋茨回頭看了一眼對麵兒的新聞車,快步掉頭跟著封古漆進了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