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經徹底看不清楚東西了,耳朵朦朦朧朧的聽見瞿寒似乎再跟誰打電話,滿是不耐煩的樣子。
“……對,你趕緊的過來……隱蔽點兒!媒體我已經聯係好了,你把人帶過來就行了。”瞿寒似乎掛了電話,走過來蹲在我麵前,我抬手費盡的抓住瞿寒的褲腳,卻被瞿寒一腳踢開。
外麵。
封古漆坐在車裏,看著於蘇進門,沒一會兒就收到了短信,上麵寫著房號。封古漆在車裏坐著,指尖無意識的敲擊著方向盤,心情實在是焦躁,幹脆從車上下來,走進於蘇進去的那家店,坐在大廳裏,點了一杯咖啡。
一杯咖啡喝了一半兒,卻看見殷紀之正從外麵進來。起初封古漆並不想搭理,可是卻沒想到,殷紀之直直的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果然是你!我從一開始就跟著你了!你為什麼要跟蹤於蘇!”殷紀之快步上前,堵在封古漆麵前,一臉的理直氣壯。
封古漆心裏記掛著於蘇,並不願意在這跌份兒跟殷紀之說些沒用的。“殷先生,這裏是公共場合,誰都可以來。就像你,你跟蹤我來這裏我也並沒有多激動。”
殷紀之臉有些漲紅了,自從離婚後,幾次三番,在於蘇身旁都能見到封古漆這個男人,這讓他很有危機感。
封古漆越過殷紀之,對服務生招了招手,想請她處理一下,餘光卻瞥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心下一驚,下意識推開殷紀之就要追上去。
殷紀之在封古漆這丟了臉麵,怎麼能放封古漆就這麼走了,當下就攔著他。正鬧著,封古漆的電話響了,兩人不約而同看過去,“於蘇!”封古漆第一時間接起電話,殷紀之難得的閉了嘴,緊擰著眉頭看著封古漆,想從這通電話裏聽出點有用的。
電話接通後,封古漆麵色一點點的難看了下去,一把推開擋在跟前的殷紀之,大步向著包廂區走過去,殷紀之緊隨其後。
包廂內。
舒茜很快就到了,見到已經沒有多少意識的於蘇,難抑心中的氣苦,快步上前一腳踹了過去,瞿寒上下打量著舒茜帶來的那個男人,有些鄙夷。
“你上哪兒找了這麼老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到時候視頻拍出來有什麼用?”瞿寒關上門,走回桌旁。
舒茜撥了撥頭發,最近她過的很是不舒心,如今看著於蘇狼狽的樣子,才算出了點氣,她也是第一次見瞿寒,也許也就見這一次,也懶的裝樣子。
“你男人不懂,越是看不上的男人,越會給她造成甩都甩不掉的陰影。”舒茜從包裏拿出相機,擺弄著。
“你找你的媒體,我自己拍我要用的,互不幹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這房間裏到底哪裏更適合拍攝。
老男人嘿嘿笑著,已經脫了上衣。“舒小姐,現在開始麼?”舒茜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擺了擺手,讓他自己去琢磨。
我對這一切都不知道,腦子迷迷糊糊的,隱隱感覺有人在親近我,我本能的反抗著,拳打腳踹,我以為我的力氣用到了最大,可實際上,隻是撓癢癢一樣的擺了擺手。
老男人嘿嘿笑著,輕而易舉的就壓製住了我,力氣大到將我給疼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根本不聚焦。
舒茜擺弄好了相機,走過來正好看見我醒了,竟是抬手一巴掌扇在我臉上,直接將懵懵懂懂的我再次扇暈了。
“你把她弄暈幹什麼?”瞿寒簡直快被舒茜氣死了,短短這一會的接觸,舒茜那眼皮子淺不動腦的性子讓瞿寒煩的不行。
“弄暈了我們還拍什麼捉奸!”瞿寒一把推開舒茜,掀開覆在於蘇身上的老男人,伸手拍著於蘇的臉,可怎麼也叫不醒。
舒茜平白被訓了一通,脾氣也不好,翻了個白眼兒,“真把自己當導演啊要求那麼多?姓瞿的要不是我幫你,你還不知道怎麼應付你老婆呢!”
屋裏正鬧著分歧,門忽然被大力砸響了,舒茜一個激靈,嚇了一跳,看著瞿寒,見他也一臉驚慌的樣子,心裏一跳覺得不好。
“你請來的媒體?這麼暴躁?”舒茜不敢去開門,第一時間先去將桌上正在拍攝的相機收起來。
剛將東西收好,門就被直接從外麵砸開了,封古漆收回腿,一眼就看見躺在沙發上人事不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