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媽其實有點相似,都愛死皮賴臉。
第二天,他成功在樓下堵住我,一張臉文靜俊秀,此刻臉色蒼白,居然流露出幾分可憐來:“於蘇,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
“想讓我和你回去,繼續伺候你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好母親?”我提著包,一手捏著手機,一有情況,立馬撥通110,“你可別做這種春秋大夢,我就是死在這裏,也絕不回你家那破地方。”
“於蘇,你……”殷紀之急切上前幾步,卻在我瞪眼時停了步子,他垂頭喪氣道,“我和舒茜真的是個意外,她是我媽聽人介紹的,本來隻是想讓她代孕,沒想到會鬧成現在這樣。”
“你不知道你媽早就看我不順眼想換個新媳婦?”我冷眼看著他,心裏已經認定他就是在惺惺作態,“是不是野花永遠比家花香?”
“於蘇,我沒這種想法,你誤會了,你能不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了,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殷紀之見我麵無表情無動於衷,咬咬牙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媽,那我們可以去外麵住,我們可以分家。”
聞言,我臉色更冷。
分家這事,在我們還是夫妻時,我沒少提過,可他那會兒是怎麼搪塞的?
“你要這樣說,讓你的好母親怎麼想?她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卻為了個女人要和她分家?”我譏諷地看著他臉上顏色變來變去,“不知道你記不記得,這些話可都是你之前對我說的。”
殷紀之臉白得厲害,大概是想起來了,他以前做的事無一不是讓我忍耐。
現在回想起來,我哪裏是去殷家做媳婦的,我明明是去做不拿薪酬的保姆的!
“以前是我太糊塗了,才會一直忍讓媽,把她慣成現在這樣,於蘇,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那誰給我彌補的機會?”我歎了口氣,摸著手機轉了轉,“管好你的母親,你們殷家人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了,這樣對誰都是一種解脫。”
我說完,不顧他的臉色就往樓上走,殷紀之站在原地神色不明,電梯門剛開,手腕一緊,腰被殷紀之抱住。
男人的腦袋擱在我的肩上,他再怎麼軟弱無能,也比我高了一個頭,靠這麼近,還能感覺到薄衣料下傳來的滾燙溫度。
我氣極反笑:“殷紀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很少會這樣連名帶姓叫他,男人的身體僵住,他沒回話,手卻有些輕顫:“對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說得又急又快,情緒已經處於崩潰邊緣,我深呼吸,膝蓋一屈,往他腿上一踹。
未有防備的男人砰的一下摔倒在地,殷紀之忍痛快速起身,還想撲過來,身後突然響起熟悉的怒吼:“殷紀之!”
我身子一顫,拿起來的鑰匙又掉進了包裏。
眼皮也跟著跳起來,轉頭看見站在樓梯口大著肚子,一臉憤怒的舒茜。
我有點想笑,又有點難受。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和前夫,被前夫的現任給抓奸了?
殷紀之看見舒茜也有些驚訝,想來也不清楚自己已經被跟蹤了,緊接著,他便不悅道:“你大著肚子瞎跑什麼,媽呢?她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瞎跑?我要是今天不來這一遭,你會在這裏做什麼?殷紀之,你看清楚了,這女人可不是你的妻子!”舒茜氣急敗壞地走進來,一手翹起指著我。
她最近的日子過得應該不太好,臉色暗黃,皮膚也因為懷孕而變差,但因為骨架小,長胖了一些也不是特別難看。
“於蘇你還要不要臉了,前腳告我們上法庭,後腳又來翹牆角?”舒茜瞪大眼,胸脯劇烈起伏,“像你這種不自愛的女人,活該被離婚!”
登堂入室的小三還有臉和我談自愛?她真是心裏沒半點b數。
我嘖了聲,揮開她幾乎快戳到我臉上的手指,揚著下巴笑道:“你現在敢出現在我麵前了?是已經攢到80萬,要給我賠償金了?”
舒茜底氣不足,被嗆了一聲,眼神飄忽,咬牙道:“就你事多。”
“我讓你流個產,你會有多淡定?哦,你的確是會很鎮靜,畢竟你不就是為了錢嗎?”我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旁邊消了聲的殷紀之,“你們兩從某些方麵來說,還真是郎才女貌。”
“你給臉不要臉,賤人,搶人家老公還這麼理直氣壯,我今天就打死你!”舒茜被踩了痛處,居然挺著個大肚子就撲過來廝打我。
我楞了兩秒才想起來要躲,卻聽旁邊一道震怒響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