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得到這種回複,心不寒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我住院的時候,她連看都沒來看我。
“蘇蘇你誤會了,這事不是我傳的,是有一次會議記錄的時候我手機被別人借了,她們可能是看到我們的聊天記錄,所以才……”小美眼睛都急紅了,快速解釋起來。
這會兒我正在氣頭上,可不管她的理由是拙劣還是充足,搖頭道:“你陪你的小姐妹吃飯去,以後我們適當保持距離。”
我轉身便走,小美楞了一會才跟上來想拉我的手,卻被茶水間的玻璃門擋了去路。
公司包吃包住,但我因為家距這裏近,向來隻吃公司的,但今天實在沒心情去食堂聽同事講我的經曆,便打算睡個午覺。
“嗡嗡嗡——”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顯示屏上的老板兩個字格外明顯。
“我是於蘇,瞿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麵對領導,再怎麼和藹可親也會有些緊張。
瞿寒笑笑,低沉醇厚的聲音像從喉腔深處震出來的一般:“小蘇來我辦公室一趟。”
“可現在是……”我欲言又止,希望他能記起來現在是員工下班吃飯的時候。
我可沒精力再去伺候老板的心情。
瞿寒怕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不是公事。”
不是公事,那我更加不想上樓。
哪知他又透露口風:“和你最近表現有關,絕對給你的職位有所調動,這麼重要的事情,希望我們能當麵說。”
我沉吟:“好。”
中午用餐時的電梯格外順暢,不到一分鍾,我便進入了性冷淡風的辦公室,銀灰色占據了整個寬闊的空間。
唯獨一進門便能吸引人目光的落地窗,抬頭能看見被光折射過的天空,低頭能看見如螻蟻攀爬一般的車水馬龍,和縮小版的城市圖。
我:“瞿總。”
瞿寒坐在輪滑椅上轉了半圈,聞聲站起來,從辦公桌後提出兩份外賣:“這個點你應該還沒吃飯,我們邊吃邊聊,你可別拒絕,我這買都已經買好了,你不吃,也隻是浪費而已。”
他這話算是截了我的借口,要說提下去吃,我也沒那個臉說。
隻能尷尬地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享用據說算得上五星級美食,好吃得讓人能把舌頭都咽下去。
瞿寒道:“我大概也了解了你的情況,正好你又有能力,也有膽識,我準備讓你來擔當我的貼身助理。”
我咀嚼的動作頓了頓,忽然感覺到了不太好的氣氛。
他提起貼身兩字時刻意加重了語氣,身子也隨著挪動過來,我抬頭看著他那張保養得當,隻有笑起來眼角才有皺紋的臉。
公司員工對瞿寒的風評並不是太好,據說他家裏有個正宮娘娘,但我們誰也沒見過,隻聽說過每年新來公司的小姑娘有不少遭在他手裏的。
至於他是怎麼哄騙那些不諳世事,剛出入社會不懂規則的小姑娘,我不太明白,但我清楚,他的身份本身就具有誘惑的資本。
“抱歉,我可能不適合瞿總您說的這個職位,我覺得我現在的工作正好勝任,如果這樣連跳幾級,不說同事怎麼看我,就是我自己都會因羞愧沒法好好幹。”
“於蘇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或者是知道我最喜歡你這幅假正經的樣子?”瞿寒勾著嘴角靠近我,大掌搭上了我的大腿,隔著黑絲襪,慢慢摩挲,“貼身助理需要幹的活,你和你那前夫,應該做過不少次。”
男士香水濃鬱得讓人聞了想吐,他的手還有繼續往上的衝動,挑開我的及膝套裙,大手迫不及待地就想順著某處摸。
我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將那份剛吃了幾口的外賣砸掉他的鹹豬手,如果不是理智還在,我大概還會趁著他懵懂時猛踹他的命根子。
“瞿總請你自重,如果你要說的隻是這件事,那我告訴你,沒門。”我看了看他轉黑的臉和那越來越明顯的巴掌印,有些心虛,“沒什麼事了的話,那我先下去了。”
一推開辦公室的門,我腳軟得差點跪下去。
在職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還真不是沒遇到過潛規則,但他卻是我覺得有史以來最惡心的一個。
明知道我前麵經曆了什麼,卻還能這樣毫無芥蒂地做出這種事來!
砰——
辦公室內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大概是回過神來的瞿寒正在發怒,我用力按著電梯,生怕那人不顧臉麵衝出來,深呼吸,轉身走了電梯。
這破地方是待不下去了,早晚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