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秘書怎麼讓我直接去封古漆的辦公室呢?我平時去的也不勤,莫非是封古漆有急事要找我?
想到,我連忙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
趕到公司的時候徑直去了封古漆的辦公室,我敲了敲門,裏麵沒人應答,把門推開,看到的卻不是封古漆。
是封古漆的父親和他的秘書!
我實在沒想到秘書叫我過來,竟然是替封父叫我來的。
我站在門口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進,餘光看向一旁的秘書,他朝我歉意的使了一個眼色。
但我此時卻沒精力去應付他的態度,隻一心想著,怎麼才能夠逃脫這個尷尬的場麵。
如今局麵猜也猜得到,封父是想要來質問我。
而我現在也實在不想要和他起爭執。
可是沒等我想到辦法,封父就已經冷冷的開口:“過來坐。”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我沒辦法拒絕,隻能一步一挪的坐到他對麵:“伯父,你好。”
我臉上盡力維持著得體的微笑,禮貌的向他問候。
可是封父卻對我的態度毫不在意,他凜冽的目光掃了我一眼,我本以為他要開口罵我的時候,他卻看向一旁的秘書:“把我剛才吩咐你的事情做成一份紀要,等會兒發到公司的群裏,讓大家都看看。”
“好的,封總。”秘書低著頭,恭敬的答應,轉身便出了門,並將門關上。
封父這是故意將秘書支開,我慶幸他還想著不在別人麵前讓我太過難堪。
既然已經躲不過,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溝通,我將頭抬起來直視著封父的目光:“伯父,你找我過來,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於蘇,我實在是無法理解,古漆為什麼會偏偏看上你?”封父不答反問,目光將我從頭到腳都掃視了一遍,眼底是透著濃濃的不屑。
我咬唇接受著他不善的目光,心裏很難受,臉上卻不能顯得太難看,畢竟這是封古漆的父親,我不能夠對他不尊敬。哪怕他這句話半帶著羞辱,我也不能夠反駁他。
“於蘇,你之前造成的影響我可以不介意,但是你必須離職!”封父沉吟半響又說道。
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似乎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是我造成的。
“伯父,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絕對沒有做出出賣公司的任何行為。”我站起身來,直視著封父。
封父輕輕的冷笑一聲,看著我,冷冷的說:“當然沒有人做了之後立馬就會承認,你空口白話說兩句我就會相信嗎?”
“伯父,既然我說的話你不相信,為什麼其他人汙蔑我的話你就要信呢?”我心裏早已經氣得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可是我的語言依舊盡力保持平靜,他畢竟是長輩,我要忍,我必須要忍。
“聽你這意思,你倒是覺得我偏聽偏信了!我告訴你,你最近一些所作所為我早就已經聽見了,我也並不是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就懷疑你的,你做錯的事情多了去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封父不屑的看著我,就像是看一個死不承認的小偷。
他的這種神情,完完全全地刺傷了我的自尊心。
我雙手死死地攥成拳,內心的怒火已經壓到了喉嚨,幾乎就快要破口而出。
可是我一想到封古漆在我們兩人中間的尷尬地位,我還是隻能硬生生的壓製住我的怒氣。
我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伯父,你懷疑我我能夠理解,你對我有偏見我也能夠理解,但是我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我能夠做出什麼,讓你能夠不懷疑我,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的讓你相信我的。”
“我沒那麼多時間,你以為我很閑嗎?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公司已經是什麼狀況!我沒閑心跟你在這裏扯那麼多!你別以為跟我口口聲聲在這兒狡辯,就可以把你的罪名都給洗脫!”
我實在不甘心,他就這樣認定是我的罪行,我忍不住又爭辯:“伯父……”
卻聽封父啪的一聲將手拍在桌上,騰的一下站起身硬生生將我想要說的話給打斷:“別叫我伯父,在我麵前假惺惺的,公司現在的情況都是拜你所賜!”
這一聲聲響著實把我嚇到了,我的眼裏都噙了些淚花,可是卻隻能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我死死地咬著唇,眼眶有些泛紅,手指都在忍不住的抖。
“你別跟我來這一套,在我麵前裝的這一副可憐的樣子。我告訴你我也並不是完全不近人情,你離開古漆,我給你1000萬現金。”封父的聲音依舊冰冷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