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衍低笑:“不錯。”
她仔細一看,嘴角一抽。
“皎皎如月,言語含羞,琴音如訴,道盡相思。”
皎皎如月,言語含羞,琴音如訴,道盡相思。
念出這幾句,她沒好氣的道:“把我名字刻上去就算了,幹嘛刻其它的?言語含羞?道盡相思?你確定這是我?”
沈書衍拉住她坐到身邊,輕聲問:“喜歡嗎?”
燕皎皎張嘴就想說不喜歡,可在看到他認真的雙眼時,緩緩的點了點頭:“箜篌是不錯,不過題的字太肉麻了。”
沈書衍微微一笑,把她的頭放在他的肩上:“無妨,隻要喜歡箜篌就好。”
她靠在他的肩頭:“其實,我不喜歡箜篌。“
沈書衍已經能把她的一顰一笑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向她:“不喜歡箜篌?那喜歡什麼?”
她抬頭看向他,笑道:“不負,我喜歡不負。那四散開來的煙火一個接一個的綻放,很好看。”
特別是放不負的時候,人們那歡呼的聲音跟熱鬧的歡笑,她很喜歡。
沈書衍看著她:“喜歡不負?”
她點頭:“嗯,喜歡。”
他一笑:“明日給你一個不負盛宴,如何?”
燕皎皎離開他的肩頭,挑眉:“這麼好?”
沈書衍揚眉,眼底劃過一抹溫柔:“我對你從來就很好。”
燕皎皎想了想:“隻能說還算過得去。”
沈書衍又把她的頭按到肩上,笑道:“那我以後繼續努力。”
“嗯,繼續努力。”
第二日,沈書衍在書房醒來,他並未起床,就隻是坐在床上看著前方,他的目光空洞,並沒有方向。
“流風。”
流風應聲而出:“公子。”
“流水溪的不負都準備好了沒有?”
流風回道:“昨日都安排好了。”
沈書衍不再說話,坐了好一會兒後,他的目光有了些朦朧的光,他下了床,扶著案幾走到了放衣服的架子前,卻不小心連人帶架子都摔了下去。
流風快速出手,這才險險扶住了沈書衍:“您坐好,我來拿就好。”
沈書衍淡淡的笑道:“我總要習慣。”
流風退到了一邊,看著沈書衍磕磕碰碰的穿衣洗漱,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他的手握緊。
沈書衍端坐在書案前,一襲白衣如雪,一臉笑意溫和,他看著流風笑道:“萬事開頭難,隻要習慣了就好,你不必如此看著我。”
流風沉聲道:“是我醫術不精,沒能治得了你的眼疾。”
“你不必自責。”沈書衍倒了一杯茶,緩緩的道:“你也說了,我的眼疾是因肝毒而引發。你治不好並不是你醫術差,而是遇到了百年難治之病,幾百年來都無人能治好的肝毒,你治不了很正常。”
流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明月樓主唐凝醫術卓絕,她對肝毒可能也治不好,但對你的眼疾也許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