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間,小屋內。

兩名男子相視而坐,說是在對弈,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卻是許久都未落下手中的棋子,目光迷離,心事重重。

“不下了,心不定,舉棋就會不定,等你何時心定了再下。”洛冉掃了他一樣再次搖頭歎息。

“你還想在我這兒賴幾天?”

“你很缺銀子嗎?”言下之意是,我又不會白住白吃你的。

某男要麼不開口,一張嘴能氣死個人,洛冉朝他翻了個白眼,收拾起手上的棋子。

“說說吧,是不是出了事,才躲到我這兒來了?”突然想到了什麼,洛冉放棄手上的動作,盯著他質問道。

“你不會是做了什麼事惹她生氣了吧?難道……是有第三者了?”

“你的思想可以再豐富點嗎?就算你想,我也不會讓它發生。”千玦黑著臉回道,眼裏的扈氣已經瀕臨製高點。

洛冉聽到他否認,臉上才好看點,同時也更加好奇了。如今,她的舊疾已除,應該沒有什麼可以煩心的才對。

“你說,一個女子拖著不願成親,是不是不愛那個男人?”千玦突然開口,倒把正在沉思的男子問住了。

“不是。”住了這麼些天,他都不肯提起,今日總算是開這個口了。

“你怎麼那麼肯定?”千玦挑眉,將信將疑。

“如果是別人,我就不敢肯定,但是如果是她,我就絕對可以肯定。”洛冉終於知道了問題所在,卻是沒有再拿他開玩笑。

“兄弟,當局者迷這不能怪你,但是你不能懷疑她對你的感情。女人心本來就是海底針,再說還是一個勝過無數男子的女子,你呀,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換了別人,就算她一輩子不肯成親,也由著她了。”

“那怎麼行,不成親如何繁衍後代?”千玦問得一本正經,倒把洛冉騷了一臉。

“你這腦子怎麼不會轉彎呢?不成親就不能洞房了,難道,你是想等別人去把她搶了?”洛冉早已看破了紅塵,自然不用信奉那些教條,說出來的話也是大膽驚人。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一次煮不成,再煮一次就是了。”說完,殘影掠過,影斜風清。

“唉~還真是性急,不然還想送你點好禮,讓你多煮一會的。”洛冉站在樓頂看著山腳下的黑影,笑意無限。

隨即也朝山下掠去。

小師妹,這忙幫的可是仁至義盡了,怎麼著也得請師兄喝杯喜酒才是。

……

千玦才一進城,就看到紅妝滿地,喜意盎然。

他猜想是肯定是她為那些兄弟舉辦婚宴了,雖然跟他沒多大關係,但是夜寒羽還有心思操辦這些,讓她非常不爽。

才要離開,就因人群中傳出的談話聲止住了腳步。

“今日可是家主的大喜之日,我們別的忙幫不上,待會都各自回家準備些小禮物,送給家主可好?”

“還用你說,我繡了對鴛鴦枕,待會家主遊街的時候就拋給她,也算是我們的一點祝福。”

“是啊、是啊,我也繡了一個香囊,要送給三少。”

“你還惦記著家主女扮男裝時的風采呢?是不是到現在還忘不了她啊?”

嬉笑聲歡快地響起,卻被一道陰冷的聲音打斷。

“今日成親的是夜家三少夜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