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足吧，兩千五已經是我兩個月的工資了……我的三十六變真的能打敗猴子的七十二變嗎？”我再一次跟他確認，生怕學成後也沒有用。
他拍拍胸脯：“那還用說，打不過，你把我的腦袋拿去當球踢！”
“學武功不是跟一個人的潛質有關係嗎？我天賦不好，就怕……”以前那個豬八戒跟一個老神仙修練時，就什麼都學不會，我估計也夠嗆，自知天分較低。
老頭打斷道：“放心啦！就憑你決心和充滿鬥誌的眼神，我斷定你一定是有潛力的，而且還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
“好，我要學。”我舉起緊握的拳頭。
“very good！廢話少說了，趕緊交錢，趕緊練功！”
回到算命管，葡萄祖師拿出一個箱子，讓我把學費放進去。“這可都是我的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賣了兩個月的人肉包子才掙夠的。”我猶豫了。
“你放心，這些我都明白的。年輕人出來掙點錢不容易嘛，我會很快把你訓練成才的。”
“師傅，你不是說自己淡泊名利嗎？”
“是呀，武館都開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胡同裏，難道還不夠低調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收學費呢？”
“問得好。”說著，他把箱子的另一麵轉過來給我看，上麵赫然寫著‘紅十字會’四個鮮紅的打字，下麵還有顏色更紅的十字標誌。“其實這些錢不是我收的。這些錢是要捐獻給國際紅十字會的，用來救濟天下無數受苦苦難的老百姓。我隻是替他們暫為保管而已嘛，遲早是要交出去的。”
聽他說的怎麼理直氣壯，那一蹶一拐的形象，在我心目中驟然高大起來。“原來這麼有意義呀。”
“是呀，做人就要做有意義的事。有意義呢就是要好好的收錢，好好的收錢就是做有意義的事……捐多捐少都是憑個人心意的，如果你不交我也依然很高興。”
“這樣呀，那我還是不交了吧。我基本都是月光族，自己還需要人救助呢。”
“喂，不要這樣嘛，年輕人錢沒有了，可以再掙嘛。不要讓天下苦難同胞看不起嘍，是不是。”“好吧，這些錢一定會交到苦難同胞的手上嗎？”“那是當然的啦，不要磨磨唧唧的了，趕快交出來吧，一百萬不多，一分錢不少，功德無量的啦。”
我放心的把錢塞進功德箱後，說：“那師傅我的法號是什麼？”
他一本正經的說：“每個習武的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尊嚴，這個尊嚴集中體現在自己的法號上。剛才我已經為你想好了。你不是喜歡那猴子嗎，立誌要趕超他嗎。那就跟他同一輩分吧，也是‘悟’字輩。對了，除了吹牛，你還有什麼本領？”
“基本上，泡妞還行一點，其他的沒有什麼過硬的本事。”
他點點頭：“沒有本領，那就叫無能吧，‘無’和‘悟’諧音，就叫豬悟能，你看怎麼樣？”我覺得不是很好聽，但也像是那麼一回事，就沒再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