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2 / 3)

返回縣城後我們找了家館子隨便吃了些飯菜。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們來到一家相對大一點的ktv開了間包廂,三個大老爺們兒坐在包廂裏放聲高唱。借著酒精的微微迷醉,斑駁陸離的燈光,隨著音樂舞動的旋律我們舉著啤酒搖擺起了身體,拿著麥克風無拘無束、暢所欲言的歡唱起來,那歌聲可謂是“千山鳥飛盡,萬徑人蹤滅!”都他娘的是五音不全,鬼哭狼嚎似的,歌聲一出口驚天動地泣鬼神!

啤酒酒勁兒雖不算大,但撐肚皮,就是他娘的尿多。唱著唱著我憋不住了,想要去洗手間,於是獨自走出了包廂。因為我們開的是小包,所以洗手間設在包房外。路過走廊通道的時候,兩側一排排站著身姿曼妙、妖冶豔麗的姑娘,一個個衣不蔽體、袒胸露乳,在這燈紅酒綠的場所看得著實讓人想入非非。

我進了洗手間,解開褲子對著馬桶唰唰的尿了起來。解決完之後我對著鏡子洗著手,還不忘整理著發型,我盯著鏡子,兩手撥弄著自己帥氣的劉海,一照鏡子就覺得自己太他媽帥了。我心裏正為自己的顏值感到驕傲,忽然間心裏撲通一跳,從鏡子裏麵看到一個身著黑衣服的男人驚悚的站在我背後,頓時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於是揉了揉眼睛再仔細對著鏡子看時卻什麼也沒有。頓時心裏才舒展了一口氣,可是剛才那一瞬間的畫麵著實是把我嚇著了。我不敢再多想,想要馬上離開洗手間,於是轉身準備離去。“媽呀!”我大叫一聲,直接被嚇得往後倒退了幾步,一個踉蹌仰臥在了馬桶上,把馬桶蓋子坐翻下來“哐”的一聲響。

在我轉身的那一瞬間一張猙獰的臉正對著我,臉色慘白不帶一絲血色,就連眼睛也翻著白眼看不見瞳孔,樣子就和恐怖片裏麵的鬼差不多。我喘息著大氣,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著,不敢用正眼瞧站在我對麵的那個人,他正緩緩的朝我飄過來。被嚇破了膽的我心想道:莫非是見鬼了。於是我慌裏慌張的用手在胸前摸,摸了半響也沒摸到七字罡符錦囊,這才想起在中午的時候已經送給了小吃店遇到的那個中年男子了。

眼看他就要飄過來了,整個洗手間像是一個冰窖一樣,整間屋子彌漫著白霧,寒氣逼人,把洗手間籠罩得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我想大聲呼救,可是任憑我大喊了幾聲,外麵似乎根本聽不見,本來ktv隔音效果就好。情急之下我出於本能使出了還不是很嫻熟的九字真言,我慌亂中用了“臨”字決。我用手比劃出一個不動明王手印,並且念道咒語:“唵班雜(兒)薩朵吽”。頓時我全身一振,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並且心裏不再恐懼了,忽然之間我整個人變得處變不驚、泰然自若。

我起身站了起來,毫不畏懼的對著他罵道:“****你大爺的!竟敢嚇唬老子!”說完伸出一根手指頭做出準備用牙咬破的動作說道:“馬上在我麵前消失,不然老子讓你嚐嚐我血的厲害,分分鍾讓你灰飛煙滅!”說完之後眼前的這個“人”往後倒退著消失得沒了影,一切恢複了正常。我滿頭是汗,一屁股又坐在了馬桶上發呆。

看來剛才我所使用的“臨”字決是一個狀態效果,相當於遊戲裏的buff技。正如書上介紹的那樣,使用之後可以讓人鎮定自若,一定時間內讓人心態冷靜、臨危不懼。剛才我能在危急關頭使出來,想必是激發出了超強的念力,我平時修練的時候就沒有成功過,或許這就是人們通常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突然一下子像是被撞開了一樣,原來是胡飛和小墩。他們一進來就衝我吼道:“****!你在你麵幹嘛!叫你半天都不開門!憋死我們了!”我說道:“門就沒閂,再說我根本沒聽到你們敲門!”小墩一臉淫笑的說道:“哥!你是不是躲這裏打飛機呀!”我彈了他一腦瓜崩說道:“滾一邊去!”

我對他們說道:“小時候我見過僵屍,但是今天見到的說出來你們肯定不信。”小墩問道:“哥!你見到啥啦?不會是女鬼吧!哈哈!”“就你他娘的成天想著女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胡飛問道:“你見到啥啦?”我點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從鼻孔裏冒出兩股白霧說道:“我回頭再慢慢告訴你們。”

第二十四節贖罪1

我們離開ktv之後在就近一家旅館開了間房間。在旅館我給胡飛和小墩講述了我剛才在ktv洗手間遭遇的事情。他們見我不苟言笑的說著也就對此毋庸置疑了。小墩驚歎道:“難怪我們用力推門裏麵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墩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說道:“雨哥!在遊戲裏你就那麼牛逼,沒想到現實中的你更牛逼!連鬼都怕你!”他邊說邊伸手準備要來抱我,我閃身躲開他說道:“我在遊戲裏真有那麼牛嗎?”他說道:“打架是差了點,不過帶隊你在行呀!”我衝他冷笑道:“嗬嗬,還行吧。不過我膽子挺小的,盡管那些東西我能湊合對付,但是……你們根本無法想像那麼猙獰的一張臉對著你是什麼感覺,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胡飛說道:“你為啥不咬破手指用血撒他?”“我去!你把你手指咬破試試!你以為那麼容易啊!不疼的嗎?你以為現實中像電視上那麼容易做到呀!那都是吹牛逼的!一般情況下人都有自我保護意識,就好比你不可能用拳頭把自己打暈。”我回答他道。

胡飛問那個鬼為什麼會找我,對此我也不明白,而且還是隻男鬼,仔細想想那隻鬼到有幾分像十多年前的那個盜墓賊,不過事隔多年我也記得不是很明,也就不好輕易下結論。話說那鬼似乎能通曉人意,卻不能說人話,看來現實中的鬼隻是和電視上的長得像而已,其實並不能像人一樣說話。也許他隻是想嚇唬嚇唬我,那又是為何呢?

時候也不早了,我衝了個冷水澡之後穿上衣服單獨坐在一張床上閉目打禪,我讓他們兩個睡另一張床。小墩問我為什麼要坐禪睡覺,我說這是為了修練念力,不然九字真言沒法使出。剛才在ktv若不是這九字真言,恐怕情急之中我得咬破手指頭用自己的血了,不隻是見血的問題,而是那種情況下我未必想得出這招。

第二天,我們很早就退房出去吃早餐去了,吃了早餐之後直奔汽車站。剛進車站我就被一個中年男子給叫住了,我認得他,正是昨天中午在小吃店遇到的那個人。他一見著我就一悲一喜的說道:“小兄弟!不!小師父!我總算等到你了,你無論如何都得幫幫我!”我說道:“咋啦?有啥子事情?”他眉頭緊鎖道:“不瞞你說,昨天幸虧你送了我個符,我叔昨晚又進我家了,不過我拿出了你給我的那個符之後他就不見了。”

“你叔叔?是不是穿著黑衣服的?”

“對的!你怎麼曉得呢?該不會是你也見過他吧?”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拿出香煙發給我們。

“這就不奇怪了,他昨晚找過我,估計是因為我給了你符的緣故,看來你叔叔是個小氣鬼。”

“可不是嗎!他活著的時候就喜歡斤斤計較,一點小事情就把他得罪了。”

“你叔叔生前是做啥的?”

“他……這樣吧,你們到我家裏去我慢慢說吧。”

我一問起這個他似乎很忌諱,欲言又止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去你家裏啊!我們準備要回家了。”

“小師父!你真的無論如何都得幫幫我啊!不瞞你說,我之前也找過其他的道師先生,但是他們都不靈驗,光知道要錢!小師父!不過你放心,你要是幫了我,這方麵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他愁眉苦臉的說道。

“這不是虧待不虧待的問題。”我朝他擺了擺手說道。

“小師父!就算我求你了!你就看在我孩子的份上,幫幫忙吧!我孩子經常被他嚇到啊!有時候睡到半夜都被嚇醒!要不是心裏念著孩子和老婆,我早就死了。我為了能找到你,一大早我就過來車站等你了,要是等不到我準備到鄉下去打聽你。”他焦頭爛額的說著。

我聽他說得這麼嚴重,而且還殃及到孩子,看他態度又比較誠懇,所以我答應了他。

第二十五節贖罪2

我們上了中年男子停在路邊的本田轎車,沿路朝他家駛去。在路上他簡單的介紹了自己,我得知他姓馮,所以我就先叫他馮先生。原來馮先生死去的那個叔叔是他的堂叔。馮先生和他死去的哥哥幼時父母雙亡,是他堂叔把他們兄弟二人帶大成人。

馮先生說,他堂叔是專門倉墳(盜墓)的,他們兄弟二人十幾歲的時候堂叔就帶著他們一起幹著這個行當。他們專挑民間一些生前是大戶人家的墓下手,主要是針對清末民初這個年代的墓,至於那些年代久遠的,像什麼將軍墓、王公貴族之類的他們沒有盜過。一是他們無法找到這樣的墓型;二是他們還不具備盜這種墓的技術。

由此可見,談起他們和《鬼吹燈》小說裏的那四大盜墓派係,相比之下未免相形見絀,隻不過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