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聽到他的話是嚇一跳,那麼這次不僅僅是嚇一跳那麼簡單了,直接就是背後冒冷汗了。小敏聽完他的話後也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倒不是因為被嚇而叫出來的,而是太過驚訝而叫出來。顯然,如果說老人能識破我那殺人犯騙局的話還勉強在我們的可接受範圍之內,隻是識破我的鬼眼陰陽師身份,卻大大出乎了我們的預料。
誠然,這樣也就完美的詮釋了殺人犯這個可笑的騙局。當時我跟小敏偷偷跟著那幾個抬擔架的在十幾米之外查看情況,卻莫名其妙的被這個老人發現,當時我還奇怪以我跟小敏在刑警隊這麼些年練出的警覺性,居然還被這幾個人站到身後,而我們自己卻還不知道。但是無論老人使用了什麼方法,讓村莊裏的人能迅速發現入侵者,總之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的有個殺人犯運氣爆棚逃到這個村莊裏,也一定會馬上就被老人發現,而且被發現的時間肯定比我們還快。不是我驕傲,這世上警覺性比刑警兼鬼眼陰陽師的我和小敏在一起時還厲害的絕對沒幾個。如此一說,殺人犯騙局也就被被老人這廖廖數語間破了。虧我當時還覺得老人百密一疏,總覺得他可能會有想不到的地方,原來從一開始老人就早已將一切都安排在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內。
看到我跟小敏的臉色難看,老人接著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一般人怎麼能夠找到這裏,雖然說按照你的話來說,通往這個村莊的路存在著,就有一定幾率被找到,可在我看來,這幾率為零。這不是胡說八道,這是幾百年來從來沒外人碰巧走到這裏所證明的事實。”我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他,我知道他一定還有更多話要說。
果然,緊接著,他說道:“然後我想了想,既然碰巧走到這裏的幾率為零,那麼就隻能還有一種可能,你們是跟蹤最近被派去外麵接少族長回來的人,然後才到了這裏!但是,我還是覺得奇怪,你為什麼要跟蹤他們呢?因為派他們出去的時候我就跟他們提醒過,外麵的人跟我們的相貌不太一樣,如果太顯擺,或者甚至被他們看到相貌都有可能被認為是怪物。所以我叫他們出去時戴上能遮掩五官的帽子和一切都要低調行事,切不可引起外人注意。我相信我這個老族長的威嚴,更何況我選的都是族中成熟穩重的人,怕就怕年輕人太好奇與外麵的世界發生糾葛,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聽了他的話,不禁冒了一層虛汗,這個老人辦事幾乎細到了每一步,而而每一步的輕微變化都能引起他的足夠重視。我還是靜靜看著他,我知道他還沒說完,因為為什麼能夠知道我是鬼眼陰陽師他還沒有說。
“所以,從發現你們開始我就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什麼引起了你們的注意,導致了你們一路跟蹤到這裏來。而有一個很大的可能,那就是少族長身上的陰氣,隻有這個可能引起你們的注意。”我心裏很驚訝,這個老人居然也知道那個年輕人身上的陰氣?
老人繼續說,“但是,少族長身上的陰氣卻是不簡單,不但一般人根本感覺不到,就連一般的陰陽師也感覺不到這股陰氣的存在。所以要是你們是因為這股陰氣跟蹤而來的,那麼,你們就絕對不是一般人,更不止是一般道行的陰陽師。雖然陰陽師的道行高低跟年齡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年齡有時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一個人的見識與經曆,而陰陽師的道行高低卻跟一個人的見識與經曆息息相關。所以,按照你的年齡來看,即使你的見識與經曆大大超過一般人,那也不夠達到能看破這種陰氣的道行。”
老人的分析及推理何等厲害,看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那種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破我們所想的一切,那種感覺原來不止是感覺,它就是事實。“那麼最後還有一種可能的存在,那就是“天生擁鬼眼、看破人鬼神”的鬼眼人,人們也稱為鬼眼陰陽師。
擁有鬼眼之人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世界,感受到常人感受不到的氣息,然而這種天生擁鬼眼的鬼眼人卻往往萬中無一。所以我當時隻是懷疑你是鬼眼陰陽師,並不敢一定確定,畢竟這種人世上太少。後來我問你們是誰,要來幹嘛時。你們回答說是刑警,來找殺人犯。一開始我不信,但是你們居然拿出了刑警證,這讓我很驚訝,我差點就以為你們是誤打誤撞跟蹤他們過來尋找殺人犯的。直到後麵你用殺人犯的借口巧妙將注意力轉移到少族長身上,我便開始確定你很大可能就是因為少族長身上的陰氣而來,於是我決定將計就計,讓你看看少族長,看你會怎麼做?你果然不負眾望,在看了少族長一眼後就開了天生鬼眼去觀察少族長身上那股陰氣。而我,雖不具有你那天生鬼眼,但我卻知道鬼眼使用時的人的變化是怎樣的。
什麼叫做不負眾望,難道他們很希望我是天生鬼眼?還有,這個老人居然能看出鬼眼使用時人的變化,老爹沒跟我說過啊。這老頭絕對絕對不是一般人,搞不好是比我老爹還厲害的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