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問道“既然你們是刑警,不好好在市裏辦案,來這荒郊野嶺幹什麼?”看來聽說我們是刑警後,老人的說話的語氣也緩了不少。
小敏回答道“剛剛不是跟你們說了麼,我們來山裏調查,結果卻迷路了,剛好看到這裏有人,然後就過來看看,卻被你們圍住了。我還想問,你們這麼圍著刑警是想幹嘛?”我聽了後不禁暗暗得意,小敏回答得幾乎天衣無縫,而且還把話題轉移了。然而我卻小看了對方,老人沒有回答小敏的問題,而且直接說到“你們來調查什麼?”這一下小敏被噎住了,轉頭看了看我,向我求助。我想了想不可能跟他們直接說我用鬼眼看到你們的麵包車裏有股很厲害的陰氣,然後跟過來的吧。首先他們不一定相信我是陰陽師,這裏又不是周家村,誰知道我算哪根蔥。
其次他們就更不相信什麼鬼眼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了,是我我也不信。但是,如果他們相信了,這樣就更不妙了,因為如果他們相信了,那麼他們就一定知道這股陰氣的存在,而他們現在這種樣子,絕對不可能將事情告訴於我們,這樣就更加麻煩了。所以肯定不能跟他們明說,還得用刑警的身份!我上前了一步,掃視了一遍在我們旁邊的人,突然說到:“我們來這追蹤一個殺人犯,卻一直找不到,但是,就在幾秒之前,我卻突然有目標了,我懷疑他現在就在那!”說著,我指向了那個在擔架裏的人。當然,這純屬胡說八道,不過這個理由挺好的,一下子就以巧妙的理由跟這個村子裏的人聯係上了。果不其然,我剛指完,老人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不過果然還是老成的一動不動,隻是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但是,站在周圍的人卻沉不住氣了,紛紛一臉怒相,其中還有一個嘴巴奇大的人說道“胡說八道,我們少族長不會是那種人,就算你們是刑警,也不要欺人太甚了,亂指認人。”這句話信息含量很多,首先,他說我胡說八道是對的,因為我本來就是胡鄒的。第二,那個躺在擔架上的人是他們的少族長,不但地位不低,而且似乎聲望也很高,以致於激怒了眾人。
第三,他說就算我們是刑警,也不要欺人太甚。說明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反而他們認為自己是被欺負的一方。聽完這句話之後,我準備再說幾句話激激他們,說不定還能獲得更多信息。然而還沒等我說話,那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卻先說話了,“大嘴,不要多話。”剛才那個嘴巴奇大的人立馬低下了頭,吭都不吭一聲。看來那個老人的威望也很高啊,而且不簡單啊。老人說完話後立馬又對著我說:“你說他是殺人犯,那麼他殺的是何人?什麼時候殺的?他的相貌又是什麼樣子?他殺人的證據又在哪裏?”“我並沒有說殺人犯一定是他,剛才我也說了,我隻是懷疑,至於殺的是誰,在哪殺的,證據是什麼,在確定他是那個殺人犯之後我自然會說。”我早知道那個老人一定會抓住問題關鍵來反擊我,所以也早就想好了反擊的對策。“哼,那你想怎麼確認?”老人說道。“這簡單,我隻要看看他的相貌即可,是不是那個殺人犯自然明了。”我回答說。老人直直盯著我,似乎是想看出我有什麼企圖,可惜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什麼。這也不能怪他,因為我也相信那個擔架上的人不是殺人犯。“那你就去看看,但是千萬不要有什麼其它動作,否則就算你們是刑警,今晚也走不出這裏。”
老人剛說完,其他的人都是死死盯著我們,看這樣子真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真敢一起擁上來。“好,若是他不是那個殺人犯,我自然不會多做什麼無用之功。但是,若是他是那個殺人犯,就算今天你們要留住他,也留不住!”既然人家狠話都放了,咱也不能示弱啊,至少咱也是一代天眼刑警,大不了今天就栽在這。話剛說完我就大步走向那個擔架,小敏緊跟著我後邊。走到了擔架邊上,往裏看去,裏麵躺著一個年輕人,五官正常,並沒有像周圍的人那樣長著驚奇的五官。但是好像生了大病或者受了重傷,臉色蒼白得厲害,雖然閉著眼睛卻依然皺著眉,似乎在做噩夢。
看了一眼後我立馬開了我的鬼眼,如果我猜得不錯,麵包車上那股厲害的陰氣應該是來自這個年輕人。那四個抬擔架人麵色紅潤,連續抬著擔架在山路上行走一個多小時都不用休息,說明他們的陽剛之氣很足,陰氣根本不可能在那些人身上。所以我與其說是來看這個年輕人是不是殺人犯,還不如說我是來確認那股陰氣到底是不是在他身上。果然,在開了鬼眼之後,看到了一股很少卻似乎擁有強大力量的陰氣傳來。擁有鬼眼的我都差點被這股隱藏的極深陰氣給騙了,更不用說沒有鬼眼的普通人。
“看完了沒?”老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嗯,看完了。”我點了點頭。“那麼,他是殺人犯麼?”老人死死盯著我,似乎我要是說出個“是”字,絕對不會有好結果。“不是,對不住了老人家,是我看錯了。“哼,既然不是你所說的殺人犯,那麼兩位,早點回去吧,這裏的廟太小,容不下你們兩位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