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嘞,這到底是些什麼玩意?頭發竟然能長這麼長,不是人類吧?”張強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雖然說已經見識到好幾次靈異事件,不過還是讓人無法習慣,由其是能讓人嘔吐的東西。我知道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為今之計,隻能找老爸幫忙了。
我與張強兩人一邊死命往宿舍跑去,我還要一邊打著家裏的電話,電話是這幾年剛裝好的,平時除了打電話回家要錢或者是告知她們自己的行蹤外基本沒有打過那個號碼,所以老爸一聽是我的聲音,立馬吼道:“你這個臭小子,又想要錢了是吧?行行行,我過兩天打到你卡上。”說著就打算掛掉電話。
“別,爹呀,我有問題要問你,你兒子我快不行了,有個女鬼在我們學校,有著人的形狀,卻又像枯發鬼一般頭發很長,而且不僅是我的鬼眼可以見到,張強也能看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要怎麼對付她?”
或許是被我打斷他說話而不高興,過了好幾分鍾之後,才聽到老爸那嚴肅的聲音,“那是鬼魅,憑現在的你是無法將她消滅的,你在她周圍布置一個九轉回魂陣,盡量拖延時間,等到天亮她的力量就會大大減弱,到那個時候就安全了。”
九轉回魂陣一般是用於將枉死不願投胎轉世的鬼魂送到地府,讓她們有重新投胎的機會,不過這鬼魅又是什麼玩意?不過現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根本來不及想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跑到宿舍,一股腦地將我認為所能用上的東西全部打包,張強身上也背了一個旅行包,火急火燎地趕到那裏的時候,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離操場還有200米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那冰冷的黑色氣息,眼睛更是痛的要命,我甚至懷疑我的眼睛就要這麼瞎了。
“你還好吧?”張強扶住我,神色非常擔憂。
我順勢扶著他的胳膊穩住身形,“你去把包裏的九把木劍插到跑道的周圍。”
張強沒有問為什麼,直接拿著所需要的東西就往操場跑過去,而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吸引那個女鬼的注意,那女鬼似乎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借著微弱的月光,我隱約間看到了她扭曲的泛著紅光的眼睛。那雙眼睛裏包含了深深的恨意自己毀滅一切的瘋狂。即使眼睛再疼,也絕對不能退縮,一旦讓她的怨氣流散到學校內,還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鬼東西,在事情變的嚴重之前,必須要堅強地麵對。
“腿呀腿,你能別抖了嘛,我知道你怕呀,不過現在不是怕的時候呀,趕緊振作起來,不能讓人看不起不是?”拍拍僵硬的雙腿,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不過這玩意是打氣就能成的嘛?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我的雙腿依舊顫抖個不停,而那邊張強依照我說的路線,已經成功地插進了一根木劍,正在往下一個地點前進,張強果然是一個有勇的人,看他那利索的動作,再看看自己,明明應該是我見識過的靈異事件更多吧,為什麼害怕的依舊也是我?
張強的動作在怎麼利索,也逃不過女鬼的眼,女鬼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看了眼張強的身影,她的頭發詭異地變得更長,像蛇一般向張強的方向飛去。
沒錯,就是飛,從我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它大概的飛行軌跡,二話不說,捏了個生火咒,在頭發離張強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那團頭發成功地起了火。
火勢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蔓延,而是隻燒了大概十秒鍾左右的樣子便直接熄滅了,怨氣越大,周邊的氣息越黑暗,方圓多少米的距離也就越是寒冷,不僅是明火無法點燃,就連咒語所生的火也無法燒起來,確切一點來說,便是壓倒性的差距。那個女鬼怨氣很重,普通的咒法根本傷不了她。
好在升起的火還是起到了一點威懾性的,那團頭發試探性地前進一會,卻不敢像原本那樣毫不顧忌。我的眼睛已經被這她嚴重的黑氣給侵染,疼痛感襲來,低頭一看,長長的頭發狠狠地卷著我的腰,力道很大,差點把我直接拽過去,急忙用桃木劍去砍,這才免遭厄運。第二個木劍已經弄好,張強如魚得水般地奔跑在操場上,而那女鬼不去找他的麻煩,盡來找我的事,好像我真的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各種味道侵襲我的嗅覺,主要還是各種令人作嘔的臭味,當然也有一些很濃烈的香水味。其實通常來說,純粹的臭味不如在臭味中混雜著某些香味來的衝擊大,我已經快要被熏死了,我深刻地懷疑那個女鬼是不是想直接熏死我。不過貌似事情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張強的身影在我嫌棄這味道的時間裏消失在了我的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