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張嬸子趕快準備好一杯雞血,正好張嬸子家就有,很快就把熱乎的雞血給端了過來。我把雞血塗到銅錢劍上再加上驅鬼的字符,這樣保證能一擊殺死這個嬰鬼。
我跑到大肚子的王娟身邊,用鎮定符貼到她的額頭上,果然她就動彈不得了,可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口水依舊從嘴裏流了出來。
我拿銅錢劍戳向她的肚子裏,這樣做也沒辦法,下手其實並不重,但對於嬰鬼來說卻是致命的,很快張嬸子家兒媳婦的腿上已經淌出血來。我趕快把這些血液總手指沾上,又迅速在符上寫了個符文。我把這張符也加入符陣裏麵。
很快嬰鬼就從王娟的肚子裏跑出來了,因為我有鬼眼,我才看的到。這樣的髒東西,王娟的家人是完全看不到的。
嬰鬼被逼出來,依舊緊貼寫孕婦,像是很不舍的樣子。按理說被這樣一擊完該魂飛魄散了,可能是今天有暴風雨的事情,它還勉強的純在。
忍不住的我對它竟有了不忍之心,手裏握著銅錢劍遲遲沒有下最後一擊。
嬰鬼貼著母體抱了一會,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回去,心生怨恨,趁我不注意猛的撲了過來。幸好這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過份狂妄自大,往自己身上帶著祖傳的辟邪符。
嬰鬼剛剛要碰到我的脖子就被反彈回去了。由於本來就已經奄奄一息,沒兩秒就魂飛魄散了。
我大口的喘了口氣,真是有驚無險啊,就算它再怎麼樣它也不是人了,不是人的東西怎麼可能通人性,我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愚昧無知的善良。
張嬸子和兒子看我已經停下,跑了過來抱住躺在床上的王娟,張嬸子看到她兒媳婦腿下的一攤黑血問道:“我兒媳婦怎麼了?”
我用紙插著銅錢劍說道:“她已經無大礙了,好好保養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張姨子聽到她兒媳婦沒事了,開心的跟和小孩子似的。她兒子把王娟搬到另一個床上,這時王娟說話了,雖然很微弱但是足以讓我們注意到。
王娟的丈夫握著她的手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看到這裏我也準備告辭離開了。張嬸子見我不肯留下,給我了一把傘,把我送到門口,我讓她不必再送了,讓她快去照顧王娟。
張嬸子也沒再堅持,關門的時候興奮的說道:“你可真是神了,你比你爹都厲害了。”
聽到誇獎不開心肯定是不可能的,笑著說這時小事,然後就打傘離開了。
見張嬸子關上門,我的手才不故意克製住抽搐,傘直接從手裏掉了下去。
在向嬰鬼插銅錢劍的時候我也受了傷,從那時,就在刻意阻止手的顫抖。
我重新把傘拿起來,一路趟著雨水走回去的。打開房門,老爹坐在躺椅上一見我回來,猛的站起來,把本以為他睡著的我下了一大跳。
“怎麼樣了,解決了嗎?”老爹看著淋的跟落燙雞一樣的說問道。
我正想說沒事,在麵打了一聲很響的閃電,我的手也跟著抽痛起來。老爹把我的手舉起來,這時候我才看到我手上幾處都是烏青的。
“小兔崽子,就知道你辦不利落。”老爹說著就從他臥室裏拿出兩個字符化成符水塗在了我的手上。
見效非常快,手上的烏青漸漸的就全部消失了。我動了動手臂發現也不痛了,老爹見我沒事了就嚷嚷著困了,轉身就回去睡覺去了。
我把濕衣服脫了下來,洗了個熱水澡就躺在床上。過了好久也沒睡著覺,開始想起好事來,想著以後怎麼成為一個捉鬼大師,然後再泡很多妹子,想著想著,自己都覺得自己笑的傻。
林帆走時還給自己留了手機號,我從抽屜裏又拿出來看了看,林帆的字跡非常秀氣,我忍不住的往紙上親了幾口。林帆說過等自己到了學校一定請吃飯,想以後還會見到她就忍不住的開心。
這叫動情了嗎?
昨天自己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剛起來就聽到家裏來了一群人,在那裏嘰嘰咋咋的說話,吵的根本就沒法繼續睡覺,幹脆下去順便吃頓飯。
“呀,這就是你兒子呀,果然玉樹臨風,正氣凜然啊。”樓下一個大媽說道,周圍的一群人也隨著應聲附和著。
什麼情況,一群人跑家裏就為了誇自己?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