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此時已經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了,一個勁的喘粗氣,手指著後麵,隻能含著蛇蛇蛇的。
那人往二虎身後望了望,可是卻什麼都沒看到,不由得笑著打趣起來,“我說你小子又喝多了吧,大晚上不回家,在這說胡話呢?”
此時,已經有不少左鄰右舍聞聲趕過來了,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有蛇,都覺得是二虎又喝多了,在這說胡話呢。
“我沒喝多,這周圍都是,你們看啊,都是,好多蛇啊。”二虎見沒有人相信自己,反倒是說自己是喝多了在說胡話,便指著自己周圍,滿臉驚恐的的讓村民們看,那樣子著實不像是個喝多了酒說胡話的人。
幾個村民互相瞅瞅對方,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探究的神色。
尤其是看著二虎認真的樣子,可他們確實沒有看到二虎嘴裏說的好多蛇,別說好多,就是一條蛇也沒發現。
這不由得讓人覺得後背發涼,一陣一陣的涼意像眾人席卷而來。
離得近的幾家的女人們看著自己家老爺們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就出來問是怎麼回事,發生了啥,眾人覺得這事詭異,各家的老爺們就讓自家女人趕緊回屋,把窗戶門啥的都關好鎖好,把孩子看好,別讓他們跑出來。
然後就有人帶著二虎往我家這邊跑來,還有幾個人結伴去了村長家,通知這件事,而那個和二虎在苞米地裏搞破鞋的女人,早已經被人遺忘,淹沒在蛇群裏。
而就在這些人,拿著鎬頭斧子啥的,急衝衝的敲開我家大門的時候,我還在睡夢之中,我還以為是老爹外麵欠了錢,所以人家來上門討債的。
睡得正香的時候卻被砰砰的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心情是各種不爽啊,披著衣服,隨便套了條褲子就出來,打開門發現我爹也從他那屋出來了,此時正打開外屋門朝著外麵問,“這都誰啊,大半夜的,幹啥玩意兒啊。”
還沒等我們走到大門呢,外麵就有一群人再喊,“周家二哥快開門啊,老王家那個二小子撞邪了!”
撞邪?這大半夜,還真不讓人消停。
心裏雖然不爽,但腳上卻沒有慢下來,畢竟聽那樣子,不像是大半夜的惡作劇,加上撞邪這種事,也沒幾個人敢隨口胡咧咧,農村人,都是很信這些的。
我趕緊跑過去開門,這一開門,才發現我家門口不止兩三個,幾乎小半個村的男人都來了,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來上門討債的。
在一看王二虎那渾身上下都是傷,衣服也鬆鬆垮垮。像是剛在苞米地做了一半壞事被人抓住了,匆忙逃脫的樣子,灰頭土臉的,我也就沒多話,直接讓他們進了我家大門,把他們帶到了平時待客的院子裏,開了燈,又倒了壺熱水過來給他們,讓他們坐下歇歇喘口氣,在仔細說說是咋回事。
我爹這個時候也把衣服都穿好了過來,看見王二虎此時像是魔障了一樣,指著們門外麵的方向,一個勁的喊,“蛇,好多蛇,好多蛇啊!吃人了!”
我爹瞅瞅我,示意我去看看,我點頭,然後就揉了揉眼睛,把四周都掃視了一圈,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搖頭示意沒有東西。我爹又把目光投降了大門外,王二虎來的那個方向,因為我家旁邊有一條河,能過來的路,就隻有一個路口,我當時二話沒說就跑到了大門口,再一次揉揉眼睛朝那條路口看了過去,乖乖,這一看可把我嚇了一大跳,那交織纏繞的蛇群層層疊疊的能有二十多厘米高,此時在路燈的照耀下,正逐漸散去。
他奶奶的,雖然小時候我也沒少看見蛇這東西吧,但是那都是一條兩條的看啊,這麼一大堆,看著讓人覺著毛骨悚然的,真不知道書上寫的那些把人扔進蛇窟裏麵喂蛇的酷刑,是怎麼想出來的,就算沒被咬死也被惡心死了。
我回到眾人在的院裏,好不容易壓製住了胸口的惡心,朝我爹點點頭。
我爹二話沒說。回屋取了一碗清水,用指尖沾了一下,然後就在王二虎的腦門上畫了一道定魂靜心咒。
這才是讓受了驚嚇的王二虎安靜了下來,也不在喊什麼蛇啊蛇的了。
那碗清水也不是普通的井裏打出來的水,是在下雨天收集的無根水,又在雨停後暴曬了整整七日,收集了許多陽氣在水中。
這個時候,村長也帶著村裏派出所的幾個值班警察過來了,看到我爹就問是咋回事,我爹搖頭表示不知道,在去問跟著王二虎一起來的眾人,眾人也是搖頭說不知道,就知道王二虎大半夜的在村裏麵大喊大叫的說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