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若真的死人了,那誰的嫌疑最大?這點毋庸置疑。後者後知後覺趕忙點頭,卻不敢前進一步,鍾淩羽握住了那溫軟的小手她看起來才稍微鎮定了一點。這片區域並不平整,嚴格來說更像是一片被推平的土山,然後載滿了樹木,樹林的間隙不算小,直到走到一個土坡的時候蘇蕊忽然站住了腳步,顫顫巍巍地指著那邊,哆嗦的厲害,“就是那裏,她在土坡後麵。”
鍾淩羽瞧她這樣子就知道最好不要讓她看死者第二眼,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土坡旁,當看到那場麵的時候饒是他有心理準備也嚇得菊花緊皺。
隻看到一個女孩倒在血泊中,全身都是血,腦袋被人砸爛了半個,而凶器就是那丟在一旁的尖銳石頭,而最可怕的是她還睜著眼睛血淋淋的麵容扭曲,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鍾淩羽有點受不了了,趕緊側身閃人來到駭然的姚小葇麵前,強行鎮定心情對她說立刻打電話報警。
他不想跟這案子有牽連,所以他的選擇是,趕緊跑路。
他就是來掙錢的,雖說是本校的一份子但跟他確實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可不想惹得一身騷。
很明顯姚小葇很害怕,即便走出了樹林那臉色依舊青白交加,拿著手機的手也在瘋狂的哆嗦,鍾淩羽一瞧這樣子,知道她受的刺激太大了。
他猶豫了好一會才接過手機,但在撥打之前還是再三聲明,這件事她是第一目擊者,姚小葇都要哭出來了,隻能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鍾淩羽不想逞英雄,省的自己被冤枉。
他打了報警電話,那邊很重視讓他不要破壞現場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
既然這樣隻能等了,鍾淩羽看她還在發抖便拿過那外套給她披上,然後找了條長椅拉著她坐了下來,“害怕了?”
她使勁的點頭說不出話,鍾淩羽很是無語,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也確實難以接受,更何況那是她的室友呢。尋思的時候她忽然一把抓住了鍾淩羽的手,帶著哭腔,“不是我,人不是我殺得……”
“傻瓜,誰說是你了,我剛才看了一眼,血跡還沒幹,估計凶手是剛剛行凶作案,你身上沒有血跡自然不是你,你還要慶幸你來晚了一點,若是你來早或許真的能目擊第一現場了。”
“可是,如果他們懷疑是我該怎麼辦!”姚小葇很擔心,鍾淩羽暗道這個世道什麼都難以說清,但這件事明擺不是一個女孩子能做出來的,要殺人的話用刀多幹脆利落,除非石頭能一下砸死受害者。
鍾淩羽讓她不要胡思亂想,相信等警察來了之後一定能給她一個清白。
輕聲地安慰多少起了一點作用,她的心情好像平複下來了。這個時候校園裏麵的人越來越多,直到那警車呼嘯而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向著這邊靠攏。
一群警員走了過來,為首的一男一女,男人看起來倒是很高大有力,至於女人,鍾淩羽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健康,小麥色的皮膚再加上那緊緊束縛在警服下的完美身段,確實是難得一見的警花。
他們詢問是誰報的警,鍾淩羽表示是自己。男警官上下打量著他,詢問案發地點在什麼地方。
鍾淩羽也不想廢話,直接帶他們去現場,至於姚小葇自然也緊隨在她身邊,但她由於太害怕,所以那手一隻死死的拉著他的衣袖,讓人誤以為他們是情侶關係。
“死者是頭部嚴重受創致死,但不是一擊斃命。”美女警官的臉色很難看,鍾淩羽暗道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沒有經曆過太多此類惡性案件,不然就會跟那個男警員一樣沒啥反應了。
至於他們怎麼勘察現場保護現場的鍾淩羽就不想多管了,反正他的事到此結束,他要走人卻被男警官攔住了,“你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所以你不能離開。”
他很冷漠,鍾淩羽本來對他還算有點好感,但聽他這麼一說登時好感全無,“警官,是我報的警,但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卻不是我,而是這位同學。”
鍾淩羽指了指姚小葇,男警官一愣看著姚小葇詢問她是這樣麼?但讓鍾淩羽萬萬沒想到的是姚小葇居然搖頭說不是,說完便一臉愧疚的看著鍾淩羽,鍾淩羽眯起了眼睛,真他喵的有趣啊!
“你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卻刻意隱瞞,明顯你有殺人的嫌疑。”男警官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要不是鍾淩羽看著他一身警服的份上早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開玩笑吧,即便是我第一個到達現場,就能說明是我殺人!”鍾淩羽冷笑,女警官深深地看了低頭的姚小葇一眼,阻攔了要繼續詢問的男警官,“這樣好了,麻煩這位同學跟我們去做一下筆錄。”
她還算客氣,鍾淩羽掏出了自己的證明遞了過去,美女警官一怔,“武極社的老師,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