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由紀的財大氣粗果然不是用來看的,光這一隻魚缸,怕沒個幾十萬是下不來的。鍾淩羽不由心中升起一種古怪的滋味,他不知道,這叫做羨慕嫉妒恨。
就在他一愣神的光景,佐藤由紀已經手腳輕靈地在銀魚上包裹了低筋麵粉。這魚的肚子裏,早已經被他灌入大量魚子醬和鬆茸。
就鍾淩羽的經驗來看,魚腹裏的東西應該也是用油炸過的。從剩餘的鬆茸和一小撮的魚子醬推測,應該隻有鬆茸被下鍋油炸過。就這道菜的形式來說,跟隨鍾淩羽的菜幾乎類同。
一條魚總是比兔子的肉嫩,所以,在鍾淩羽的目光中,佐藤由紀先一步把自己的菜送上了評委的餐桌。
鍾淩羽和柳青霓二人因為不是這道菜的主人,自是沒人邀請他們前去聽評語。但從遠處看來,那些人全是麵帶笑容。想來對這菜的評價不低。
這時,佐藤由紀得意地聽聽評委的結論。
“佐藤,你手藝又高了不少啊,能吃到你們家傳的天婦羅秘技,我這個被邀佳賓可沒白來一趟。”說話這人明顯跟對佐藤由紀的觀感良好。同時,也聽說過一些佐藤家的技藝。
“嗯,魚子醬和鬆茸完美的融合於一體,我給一個完美的評價。”這是次席評委。
“不錯,這條銀魚炸得外酥裏嫩,一點也沒傷到魚肉的鮮美。還透著鬆茸的鮮,不錯。”
“我倒感覺,佐藤由紀的澆汁才是錦上添花。唔,沾著魚肉吃,居然吃出一種滿滿的幸福感。”
這時,銀魚居然張了張嘴,評委席上,一位評委冷笑道,“他們家的天婦羅技能也太好了吧,用銀魚還能活到現在,想來這本事也是用錢堆的吧。”這人的話倒是大家一愣,但也沒人說什麼,誰讓佐藤由紀出場時太囂張,人家沒在菜上挑出缺點,隨口說點難聽話,又怎麼了。
主持人倒是聰明地拍起巴掌,給大家夥打個圓場。遠遠的,叫鍾淩羽看到。他臉色難看許多,耳邊傳來那些掌聲,想來佐藤由紀的菜是獲得了滿堂彩。
他的心沉了一沉,又瞅了一眼自己的菜,心裏著急。好在這時他的全兔宴也好了,鍾淩羽趕緊招手,叫來服務人員,把自己這道菜傳到了評委席。
“不錯,這道菜也做的也很好。肉質細膩,外酥裏嫩,居然一點也沒用一般野兔的腥味,把兔肉的肥美烤得入骨三分。”
“你嚐嚐這兔腹之物,蜂蛹和野生藍莓的味道結合在一起,把油炸的膩通通去掉了。隻餘下藍莓的清爽和蜂蛹的鮮香。”
“唔,不錯,脆生生的,一點也沒因為在兔腹中時間過長,而失了口感。”
“不錯,這兔頭鹵的也恰到好處。一點不失原味。”
幾位評委說得正好,隻是還未打分。這時,就聽外場之上,一陣滴滴滴的聲音響起。這是哪家的車,居然能開到這裏?周邊的保安是土長大的嗎?柳青霓心中不悅,她正等著上麵的評委打分呢,要知道,這可是她和鍾淩羽一起合作做出來的。
順著車鳴的聲音看去,一輛大奔火急火燎的衝進了會場。評委主席本來正在品嚐鍾淩羽和柳青霓的全兔宴,吃得心情舒暢,卻莫明奇妙的叫這煩人的聲音打段。
帶著一種欲求不滿的黑臉,看向場地中央。他剛要發怒,卻清楚的看到,那顯示清晰的奔馳車牌號,隨即便把臉上的不滿扔到九霄雲外,卻是頗為顧忌的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