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坪地處清幽山脈之下,樹木蔥鬱,花草繁盛,山林中小鳥鳴叫不斷,景色宜人。這裏的村民世代生活在村子裏,全靠務農為生,民風淳樸,少有糾紛,整個村子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桃源景致。
清晨時分,溫暖的陽光已經漸漸的鋪蓋了整個蕭家坪,喚醒了未蘇醒的大地,村民們也開始各自拿著農具,紛紛出門務農。
他們的生活很簡單,每天早晨出門做農活,中午回家吃飯,然後再是出門做農活……是典型的為了而生活,為了吃飽而幹活那種,輩輩淳樸,與世無爭。
但是今天,村東頭的蕭喬夫婦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早早出門幹活,而是守著他們一直昏迷不醒的兒子。
蕭喬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的整整一個五大三粗,皮膚黝黑,不過為人樸實,是個地地道道的莊家漢。當然,他的妻子也是大同小異。
他們生有一子,名為蕭然,因為是獨生,所以蕭喬夫婦對自己的兒子猶如掌上明珠,寵愛有加,雖然家境貧寒,世代靠那一畝三分地為生,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要兒子幹過苦力,辛苦掙的所有積蓄,都拿來供兒念書。
此時,蕭喬家,一間家具稀少的小木屋內,蕭喬夫婦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們眼前的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大夫,覆蓋著一圈黑眼圈的眼睛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但是卻良久沒有開口,好幾次欲言又止。
靜等了許久,蕭喬妻子才忍不住心裏的擔憂,愁聲問道:
“大夫,我兒子是怎麼了?您倒是說話呀!”
而這位老大夫,正坐在一張小木床前,給躺在床上的一位昏迷著的少年把著脈,他麵色凝重,把了大半天,依然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隻是不停的對蕭喬夫婦搖頭。
這位少年,雖然穿的樸素,但還算幹淨,他五官端正,劉海齊眉,臉上還有幾分小童般的幼嫩,倒有幾分俊俏,但是現在的他,卻隻是軟綿綿的躺在床上,雖然呼吸井然有序,不像是一副生病的樣子,倒有一副睡懶覺的姿勢。
但是,任憑他們幾個怎麼叫,也叫不醒他。
老大夫把了許久的脈,最終還是無法查知是什麼病情,心裏實在無法想通,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蕭喬夫婦歎氣道:
“唉!枉老夫從醫數十載,令公子的病情,著實讓我無從得知啊!”
蕭喬等待了那麼久,卻就等來了這句話,驟然大驚失色,心裏立馬就炸開了窩,連忙給老大夫跪下了,嘶著沙啞的聲音哀求道:
“大夫,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吧!我就這樣一個兒子,大夫,有辦法的對嗎?求您了!”
蕭喬實在無法接受,兒子昨天早上還好好的,可是中午去了清幽山脈的邊緣玩耍,一整天未歸,等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無緣無故的昏迷在地,從此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可是他的模樣並不像得了病,怎麼一直都不醒來!
“然兒,你醒醒啊,我的然兒!……”
蕭喬妻子悲痛之下,一下撲到少年身上,悲痛欲絕的嘶聲大哭起來。
見此,老大夫心裏也是一陣心酸,但是奈他怎麼檢查,都依然無法查到少年有任何病況,拚盡了畢生所學,都隻能叫無能為力!
“唉,你快起來吧,我再想想辦法,如果這次再不行,還請你們節哀!”
老大夫想想,覺得還是有必要使用極端的醫治方式來試試,像這種無病卻昏迷不醒的症狀,在民間少有發生,不過他以前跟隨師傅的時候,也曾遇過一回,那麼要醫治這種怪症,就隻有用銀針紮眉了,不過這種做法極為危險,一旦發生意外,就算不死,也得死!
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反正少年已經不省人事,如果不嚐試一番,和死亡沒什麼兩樣。
蕭喬夫婦聽到老大夫這話,心裏止不住的激動,猶如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又準備給大夫跪下了。
還沒等開口言謝,老大夫卻伸手製止了他們,目光深邃的看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