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和尚,我幹嘛每天學這些古人才學的東西啊,我都學了十幾年了!”淩越歌不滿的哼哼唧唧的,她從小無父無母,一出生就和一大堆和尚生活在一起,看了那麼多年的和尚。這個寺廟雖然也有同齡的孩子,可是十六歲的女孩子可就確確實實就她一個啊。樣子長得甚是乖巧可愛,很得男孩子們的喜愛,偏偏有一個老和尚,也就是這個寺廟最最偉大的主持大人,十幾年來風雨無阻的讓他學習琴棋書畫,武功文字……搞得淩越歌以為自己這個21世紀的青少年是為穿越劇而生的,很是不滿。
老和尚依舊笑的一臉春風,順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說了一句非常深奧的話:“天機不可泄露。”淩越歌一臉苦相,顯然是聽了十幾年這句話了,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裏嘀咕:“簡直吃人不吐骨頭,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讓你撿到我,我下輩子一點好好做人。”
就在淩越歌心裏發牢騷這會兒,淩越歌待的古老禪院門吱嘎一聲響了,有點滲人。門後探進來一張俊俏的臉,眼睛轉啊轉,壓低聲音小聲對正在寫毛筆字的淩越歌說:“越歌,主持不在,你快出來,我帶你去玩,藍夙在外麵等著了。”
我靠!你是不是傻,眼睛有問題嗎,淩越歌向著左邊坐在椅子上的方丈努努嘴。門外的小子嚇得一溜煙的跑了,淩越歌說:“就知道不靠譜,沒想到這麼不靠譜。”
此時老和尚緩緩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禪院的石門後,打開暗格,取出一個玉匣子,哇,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老和尚有這麼好的玩意兒,早知道和藍夙拿去賣了買酒喝。
老和尚拿著盒子晃晃悠悠走到淩越歌麵前,張嘴道:“越歌,我就要圓寂了,這裏麵有一套衣裙還有首飾,今晚你就穿上這些去海棠園睡吧。”
淩越歌聽到老和尚要圓寂,心裏堵堵的,十六年的陪伴也不是說磨滅就能磨滅的,雖然今夜能去自己最喜歡的海棠園,可還是不能讓自己高興起來,她雙手接過玉匣子:“方丈。”
老和尚表情依舊一臉春風,並不悲傷:“越歌,緣來緣去,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快去吧,我隻能陪你到這了。”聽過老和尚的話,淩越歌抱起玉匣子用輕功跑向海棠園,眼裏卻不再悲傷了。她打開玉匣子,什麼?老和尚你開玩笑嗎,古裝!我不會穿啊,淩越歌一臉無語問蒼天。
海棠園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淩越歌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藍夙,你快來,老和尚不知道從哪給我弄來一身古裝,我不會穿。”此時的淩越歌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藍夙冷著臉:“這麼點事,你都不會,你還會什麼,蠢死算了。”嘴裏訓斥著淩越歌,手上卻幫淩越歌整理著衣服,“左手。”淩越歌乖乖的把穿著裏衣的左手伸出來。藍夙冷冷的聲音從淩越歌頭頂傳來,“左手。”淩越歌再次乖乖伸出左手……不多時藍夙扣上了淩越歌最後一個紐扣,藍夙再輕輕為淩越歌佩戴上玉匣子裏一塊純紫色的玉佩,然後幫她整理頭發。淩越歌拿起玉佩驚呼:“哇,好漂亮,這得值多少錢啊,你說老和尚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東西,這麼多年還藏得這麼好。”藍夙依舊為淩越歌整理頭發,並不搭理淩越歌,淩越歌一人那著玉佩自娛自樂。藍夙把淩越歌的長發前麵盤起,後麵垂落,淩越歌疼的大叫:“嘶,藍夙,你混蛋,弄疼我。”
藍夙依舊不理淩越歌,拿起玉匣子裏唯一的一根紫色蝴蝶步搖插在淩越歌頭上,對她說:“好了,我走了。”藍夙最後打量了一眼淩越歌,一身大紅的紗衣隨風飄起,玉步搖在風中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