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把黎政帶進了邢老四的辦公室,轉而打發店裏麵的夥計去買點好酒和下酒菜。
黎政看著邢老四辦公室新換上的大門,歎了口氣:“上次是我給你惹麻煩了,把你這裏搞得亂七八糟的。”
“你這就不對了。”邢老四一撇嘴:“你我兄弟還計較這個?再說了,上次不就是把辦公室打的亂了點兒,沒事兒,不過那些人是什麼來頭,查清了嗎?”
黎政沒說話,這時候,邢老四的夥計買回來了一對酒菜,酒是十年陳的五糧液,菜則是在古玩交易市場附近的鹵味店,買來的豬耳朵,醬牛肉一類的下酒菜。
邢老四從抽屜裏拿出兩個酒杯,滿上之後和黎政碰了一杯,黎政長歎一聲:“你說如果你發現,一個你最信任,最喜歡的人,居然和你的死對頭是一夥的,你會怎麼辦?”
邢老四被黎政問的有點沒頭腦,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說:“那要看是怎麼回事兒了。”
“此話怎講?”黎政端著杯子,問道。
邢老四放下酒杯:“這麼說吧兄弟,就好比你嫂子把我這天賜號的商業機密,透露給了對麵兒的碧石軒,我肯定是拍桌子打板凳鬧離婚!”
黎政笑了:“你這個比喻很貼切。”
“但是話說回來了。”邢老四說:“咱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是碧石軒的人幫了我家你大侄子,你嫂子為了救孩子,那我又能說什麼?對不對。”
黎政皺起眉頭:“好像也對。”
“感情賬,最難算清。”邢老四說:“不過其實也沒必要算得太清,有的時候你隻需要知道,對方是不是真心護著你,幫著你,這就足夠了,至於他做其他的什麼事情,說句難聽的,咱管那麼多幹嘛。”
黎政苦笑一聲:“說來容易,做起來難,好,喝酒吧。”
兩個人喝到古玩交易市場打烊,黎政才從邢老四的店裏走了出來,一路步行走回了家,一路上,黎政滿腦子都是喬詩憶那天在法庭外麵的嚎啕痛哭的樣子。
一想到這裏,黎政就感覺自己的心一陣陣的撕裂一般的痛。
回到家中,江小婉已經準備好了飯菜,黎政擺擺手:“今天跟朋友喝了點酒,這會兒得睡一覺。”
說完,直接躺在沙發上和衣而眠,江小婉站在原地,委屈的看著黎政,卻也不說什麼,走到一邊給已經睡著了的黎政脫下鞋子,蓋上了一條薄被。
第二天當黎政醒來的時候,猛然間就看見宿魂石停留在自己的床頭,黎政嚇了一跳:“小東西,拜托你不要這麼神出鬼沒好不好,會嚇死人的!”
“切。”宿魂石說:“主人,是你讓我跟著雷倩小姐,向你報告情況的啊!”
黎政一拍腦袋:“對不起對不起,昨天喝多了,這樣吧,回頭我們再說。”
宿魂石哼的一聲:“回頭?今晚恐怕就有你忙的了。”
黎政一愣:“什麼意思?是不是昨天晚上你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