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站在晚間的街頭,涼涼的晚風吹在臉上,黎政感覺到有一股滾燙的液體從眼睛裏麵奪眶而出。
黎政甚至開始懷疑,如果自己忘掉自己是懸海醫聖的事情,單純的投胎到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這時候,一輛車子停在了黎政的麵前,車窗降落下來,黎政看到,開車的人是蒙巴頓,而他身邊坐著的,就是哈蒙森。
哈蒙森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但是已經恢複了一些體力,看到黎政之後,歉然一笑:“上車吧。”
黎政恍然,幾乎是下意識的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現在黎政真的不知道,那裏才是自己的容身之處。
好在蒙巴頓這次開車的時候規矩多了,車子徑直開出了城市的北郊,轉而來到一座山的山腳下,黎政看到這座山相當荒蕪,並沒有經過什麼有效的開發,隻有一條羊腸小道能夠上山。
就當黎政以為蒙巴頓要停下車,眾人徒步上山的時候,蒙巴頓突然一腳油門,車子一下子就衝上了將將能夠讓車子進入的那條小道裏麵。
直到這個時候,黎政才大吃一驚:“蒙巴頓,這太危險了!”
蒙巴頓哈哈大笑:“危險,什麼事情不危險!”
一番玩兒命一般的狂飆之後,蒙巴頓穩穩當當的把車子停在山頂上,拉開了車門,黎政就感覺到一陣強勁的冷風吹了過來。
山裏的風和城市裏麵的夜風,有著本質的區別,這裏的風吹在身上,讓黎政感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蒙巴頓從後備箱取出來一箱子剩下還沒有喝完的二鍋頭,仍給黎政一瓶:“喝點酒,就不冷了。”
黎政打開酒瓶,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道直衝鼻子,然而黎政卻直接仰起頭,咕咚咕咚的灌了半瓶,一陣強烈的刺激感讓黎政周身開始冒汗,頭有點暈暈的,心情也稍稍變得開闊了一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蒙巴頓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今天你請來的那些人沒能幫你掃除巫醫教,你很失落。”
黎政繼續喝酒,沒有說話。
蒙巴頓和哈蒙森麵麵相覷,兩個人有些咋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哼。”黎政拿著酒瓶子,咕咚咕咚喝完剩下的酒:“你坑了老子兩千多,就這麼點酒嗎!”
蒙巴頓默默地把自己手裏的酒瓶遞給黎政,黎政又灌了一通。
蒙巴伸手從黎政手上拿過酒瓶,自己也喝了一口:“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黎政看著蒙巴頓,嗯了一聲。
“我曾經是梵蒂岡教廷麾下三大騎士團中,醫院騎士團的團長。”蒙巴頓說:“但是在十幾年前,我收留了一個嬰兒。
一個已經被巫醫教的人轉化了的嬰兒,當時我們受命去掃蕩一個巫醫教的人的聚居點,當我殺掉了所有的巫醫教的人之後,在一片廢墟之中,發現了那間房子死去主人留下來的一點骨血。
他們一家人都是普通的民眾,隻是被巫醫教的人闖入之後 殺死,不知道那些巫醫教的人是怎麼想的,他們單單繞過了這個繈褓中的嬰兒,卻把他進行了轉化。這孩子即將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隻能通過殺戮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