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的黎總呢,現在。所以,我們決定請你們兩家來碰一個麵,商量一下工作的安排。”
趙文亮依舊是一副儒商的樣子,溫文爾雅。似乎不願屈尊去和黎政這個小人物搭話,倒是陸建軍依然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道:“哼哼,我們當然相信黎總有能力配合我們工作了。”
“配合?”黎政敏感的重複著這個詞彙。
彭縣長似乎看出了什麼,開口道:“是這樣的,考慮到雙方公司規模。我們準備讓宏泰商貿負責主要的供應工作,當然了,黎總在本地渠道也多,可以在相應的時候負責補充宏泰商貿供應鏈上的空缺。”
黎政聽明白了,彭縣長的意思是,宏泰商貿吃肉,黎政跟在後麵喝殘湯。
黎政憤懣不已的看著袁建,卻發現袁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打算。隻是獨自保持著沉默,看來他已經和彭縣長達成了共識。
“既然兩位領導已經決定了,我黎政絕對配合。”黎政心中憤憤不已,卻絲毫不在臉上表露出來,一邊在心裏默念著,老子這是在練手,練手而已!不要為了這種小事生氣。
黎政甚至向著陸建軍伸出了手:“希望我們通力合作。”
讓黎政無法接受的情況出現了,陸建軍衝著黎政笑了笑,卻絲毫沒有站起身的意思,黎政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
趙文亮很有風度的說道:“希望和黎總通力合作。袁書記,彭縣長,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幾個人起身,說說笑笑的離開會議室。
黎政仿佛一座雕塑一般,生硬的抬著手,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當著樺陽縣委書記和縣長的麵,趙文亮和陸建軍再一次把腳踩在了黎政的臉上。
當初在東北,被趙文亮手下用酒瓶砸出的傷疤,黎政本來可以輕易的用懸海醫道讓它消失,但是黎政並沒有,而是把這個疤痕留在自己的額頭上,為的就是提醒自己。
自己現在有勢力,有人望,早就已經沒有人敢用酒瓶打自己了,但是如果自己弱小,即便身負懸海醫道的本事,還是會被人看不起,被人當成是一個可以隨變欺淩的人。
黎政額頭上隱隱作痛,似乎要炸裂開一樣,黎政感到自己要被怒火燒成一堆焦炭。
會議室隻剩下黎政和袁建兩人的時候,袁建終於開了口:“老弟,看開些吧。這塊肥肉太大,本來你一個人也吃不下,你現在明白在點亮工程之後,我為什麼一直不跟你提這個項目的事情了吧。他們宏泰貿易公司在你全力投入點亮工程的時候,走通了彭偉業的門路,我雖然是本縣的縣委書記,但是姓彭的在本地連任了五年的縣長,根基要比我深,這件事情我也是有心無力了。”
黎政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袁建點點頭:“好樣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步一步走好,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你的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