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政發現,亞沙國與華夏西南部的南江省接壤,在兩國之間有一條界河怒蘭江,這條江由南至北,流域廣泛,擁有極佳的水力資源。然而由於數十年前的邊境衝突,並沒有人考慮到去利用這條夾在兩國之間的界河。
黎政的打算,就是借著在亞沙國的這段時間,打通亞沙國方麵的關係,從而獲得怒蘭江的開發授權,興建水利工程,從中賺取大額的利潤。
當然,黎政知道這種事情所要花費的絕對不是小數目,以他目前的財力還很難做到,但是他有自己的計劃。
如果自己打通了兩邊的關係,那麼自然會有無數擁有雪亮雙眼的投資方希望來分一杯羹,到時候,黎政隻需要做一個中間人,賺取利潤之後抽身而退,正符合黎政的一貫作風。隻是此次,黎政從一個國內的二道販子變成了一個國際掮客。
當然,這種事情最重要的不是賺錢,而是做成了這種國際項目之後,自己的聲望將會得到極大的提高,這才是自己想要的。
蕭山找來的是亞沙國東北部赫連省首府光棉市的議員阮高鵬,此人大約四十來歲的年紀,儼然是赫連省政壇的一刻風頭正勁的新星。這一次,蕭山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才爭取到了黎政與阮高鵬會麵的機會。
一行人在阮高鵬的家中進行了一次麵談。對於可以直接來到對方家中的結果,黎政非常滿意,這也充分說明了蕭山的活動能力,當然,這一切也都得到了黎政百分之百的財力支持。
一行人登門之時,黎政帶來的禮物是臨時采購來的一盒極品白茶,這種茶葉產自華夏江西,由於氣候和環境汙染,真正上乘的茶葉已經日漸稀少,也就更體現出了這份禮物的珍貴。
談的結果差強人意,阮高鵬並沒有幫黎政搞定這份授權的能力,甚至沒辦法替黎政引薦擁有這份權力的人,然而,混跡政壇多年的阮高鵬畢竟不是白給。作為一個引路人,他體現了自己的價值。
“黎先生,恕我直言。”阮高鵬道:“你的想法非常好,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來有過這種想法的人絕非少數,但是最終都是铩羽而歸。以我之見,他們大都犯過一個同樣的錯誤。”
黎政笑的很謙遜,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還請阮先生明示。”
阮高鵬細細的品味著杯中的茶湯:“華夏商人總喜歡直接用金錢利益打動官員,但是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在亞沙國,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力量的存在,那就是工會。”
黎政微笑頷首,畢竟自己是花了大價錢,他知道阮高鵬正準備露出一點幹貨來證明自己並非是徒有虛名。
“我們兩國體製類似,但是個別地方也有著很大的差別。恕我直言,我曾經去過華夏三次,根據我對華夏的了解,華夏的工會大都是些擺設而已。”阮高鵬說的很直接:“但是在亞沙國,工會絕對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我記得大約在十幾年前,兩國之間的局勢日漸緩和,就立刻有華夏的商人打起了怒蘭江的主意,說到這裏,不得不佩服華夏人捕捉商機的敏感嗅覺。那個華夏商人跟你一樣,通過中間人一路打點,幾乎已經拿到了怒蘭江的開發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