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政笑道:“老爺子,其實您的心髒雖然沒問題,但是上次我給您檢查的時候,發現您的身體其他地方卻是問題多多。雖然到現在還沒有發病,但是如果不好好調養,說實話以後可能會有大麻煩。
所以說,現在退下來,好好享受人生,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呢。”
常寶山咬著牙:“你這是在取消我嗎?”
“爸,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袁建忽然開口了。
常寶山冷笑著:“你不是我兒子,平時給我姑娘麵子,你叫我一聲爸爸,我也答應你一聲而已。而且你事情都做了,害怕有什麼不敢說的,想說什麼一次性說出來,看看你們能不能現場氣死我!”
“好,那我就說了。”袁建說道:“說句實話,這件事情說一千道一萬,誰也不能怪,隻能怪您自己。
我記得當初我剛剛結婚的時候,您告訴我,既然當了您的女婿,就不能隻看著眼前的利益,要把格局放大,才能有出息。
當初黎政,是邢老四先介紹給您的,您沒有用他,而是把他轉介紹到了我這邊來,我的病現在好了,而且黎政還幫我找到了大銀礦,說明黎政是個人才。
人家做了這麼多,投桃報李,不是最起碼的做人的規矩嗎?所以我才說,我一定會幫黎政得到礦泉水脈的開采權限。
您也應該知道,黎政是個多有本事的人,但是您看到孫家的人,看到喬家的人,居然把當年跟我說過的話全都忘掉了。
您覺得孫家跟喬家樹大根深,而黎政不過是一個毫無根基的野路子,所以您直接拋棄了黎政,即便是他應得的東西,你也毫不猶豫的奪走了。
那麼這樣的話,黎政現在對您進行反擊,無論怎麼說,也不理虧。”
常寶山低著頭,聽完了袁建說的話,緊接著抬起頭來:“說那麼多幹什麼,你們真的以為自己已經贏了?哼哼,袁建,我告訴你,你小子差得遠呢!”
袁建一愣:“爸您這是什麼意思?”
常寶山說道:“你真的以為,我倒了之後就沒有人能管著你,你就能天高任鳥飛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本省政壇水有多深?別看你現在已經是江陽市的副市長了,但是你根本就不了解,要不是老頭子我站在這裏給你遮風擋雨,你早就倒了!”
這時候,黎政看著袁建,微微笑了一聲:“常廳長,都這樣了您說話還拐彎抹角的,您不過就是想說,袁哥沒有了您這個靠山,以後的前程艱險莫測?是這個意思吧。”
常寶山哼了一聲,看上去恨輕蔑,似乎根本就不屑置評。
黎政笑道:“這一點其實我想到過了,現在的袁哥,已經是楊副省長手下的得力幹將了,所以我覺得,日後我袁哥的前途,其實問題不大。
而且楊副省長已經告訴了我一個確切消息,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楊副省長就會扶正成為本省的最高官員。
而到時候,江陽市也要進行人事調整,結實正派市長,袁哥就是不二人選。”
常寶山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您應該知道我跟楊副省長的關係吧。”黎政說道:“您真的以為,我膽子這麼大,就自己一個身無一官半職的小老百姓,就敢用媒體,靠著一張破照片來擺您這個廳長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