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倩一聽,頓時也來了勁頭:“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姓蘇的是吧,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哪兒有那樣的啊。”
葉永青含笑頷首:“黎先生,其實我那個朋友跟我說起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那位蘇秘書,平日裏做的就是低眉順眼,察言觀色的工作,時間長了,難免就有一些扭曲。這種人到了外麵,不自覺的就想要擺威風,隻是他沒有想到黎先生是這種寧折不彎的角色,所以吃癟也是正常。”
“寧折不彎?”黎政重複了一下葉永青的話:“這麼說來,對方的確是有讓我‘折’的實力了?”
葉永青笑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掖著藏著了,其實我的這位朋友,是我們省的第一副省長,在本省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政多年,但是絕對不是壞人。
隻是他身居高位多年,性格自然容易變得有些固執,尤其是聽信了這個蘇秘書的一麵之詞,難免就會對黎先生產生些許的誤解。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我已經跟我那位朋友說明情況,講清楚了誤會,今天就是來登門,請黎先生一定要賞臉,去一趟省城。”
黎政微微皺起眉頭,說實話,自己並不是清高到了不願意攀附權貴,否則也不會跟邢老四達成那樣的交易,但是做人總得有點底線吧,上次那個姓蘇的混蛋就差問候娘親了,這種事情要是都忍下來的話,自己也太丟臉了。
葉永青看見黎政還在猶豫,趕緊說道:“黎先生請放心,這一次倘若趕赴省城,決不讓黎先生受半點委屈。醫者父母心,還請黎先生一定要……”
“好了好了。”黎政抬起手讓葉永青停下來:“老實說,我本來是完全不打算再去跟那個人打交道,能調教出這樣的奴才,主子的樣子我也不是很期待。
但是既然葉老先生為了這件事情親自登門來找我一個晚輩,我要是再端著架子,那便是我不懂道理了。我答應你,不過我們有言在先,所謂以士遇我,我必國士報之,但是他如果不懂這個道理,到時候我掉頭就走的時候,葉老先生可千萬別介意。”
“放心,倘若我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就是我老朽對不住黎先生,那樣的話,我跟黎先生賠禮還來不及,怎麼會責怪黎先生。”葉永青說道。
黎政點點頭,就算是把這件事情答應下來了。
得到了黎政的允諾之後,葉永青多日來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算是落了地。
原因其實很簡單,葉永青的這個老朋友,眼看著已經到了即將退休的年紀了,這麼多年來,仕途上一直都算是順風順水,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做到了第一副省長這個位子上。
但是就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成為了他仕途上的一塊軟肋,好幾次的升遷機會,甚至是到了最終的考察階段,卻因為這件事情,讓上麵認為難以再委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