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京城大約一千多裏外的地方有一座寺,是東歧國聞名的福願之寺。聽說隻要在那祈求的福願都會實現引的許多達官貴人都愛在那去為親人祈願平安。聽聞今日方丈無麵大師將出麵為眾人解簽使得寺中香客如雲,擁擠不堪;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中後禪院卻安靜如常隻聽見風吹青竹聲。
“墨施主,這邊請。”走廊上小和尚領著一位年輕公子向後院走去,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大片竹林前,“墨施主請稍等,待小僧前去請示忘年大師”
年輕公子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男子淺笑著點了點頭,到並未惱怒。小和尚行了一禮便進入了竹林。
就在此時,隻聽一陣笑語從側門傳來,緊接著走出一個少女,少女大約十三、四歲,身穿一襲水綠中袖抹胸百褶裙外著一件廣袖浪邊白紗,隨著蓮步輕移步步多姿;墨發斜挽回髻,上綴珊瑚鈿流蘇;那鵝蛋似的俏臉上一對三月煙柳眉似寫盡了江南風情;瀲灩含水瞳似喜非喜;櫻唇微勾淺笑盈盈。若仔細看可見少女右手正斜捏一枝含苞待放的三月紅桃花,彼有一種神佛拈花一笑的睿智與出塵。
“二小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立刻啟程?”一個五十多歲身穿青藏色帶方帽的人從前門進來,雖然行了禮,但眼底的輕蔑之意甚是濃厚,有些傲氣的對少女說到。正是前天來寺院接人的趙輝,是相府的一個小管家。
少女並未計較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淺笑道:“還是早些回府去吧!免得因為我而使祖母受累。”少女聲音如泉水清泠刹是好聽。
趙管家領命便下去了,讓幾個婆子丫鬟拿著行李隨他一起出了後院。少女也不久後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離開了寺院。
“看什麼呢?染城,這般入迷。”隻見一個二十多歲身穿僧袍的男子從竹林裏走了出來,男子劍眉星眸,身材高大透著一股豪爽加上那親切的笑讓人心生好感。
墨染城回過神來笑道“白表哥可讓我好找啊,若不是聽秋娘說見了你,我還真不知去哪找?”
墨白擺了擺手,完全不在乎的模樣從身後拿出兩壇酒放在石桌上打開其中一壇便喝了起來“你在看剛才出去的那群人吧!”說著拿起另一壇酒向墨染城扔了過去。
墨染城抬手接住,打開封泥喝了一口,“表哥好口福啊,居然是五十年的女兒紅。”說罷便坐下,“剛才見到一絕世佳人,卻不是小弟我所識之人,當下甚是好奇表哥可知道?”
墨白看了一眼自家表弟,取笑道:“染城何時這般愛美人了,表哥我怎不知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表哥何故笑話我。”墨染城到不在意。
墨白又是一口酒“那是東歧國右相的嫡長女——顏傾雪,而且還是一個異姓郡主,看來這次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又要換人了。”
“憶顏夢傾北初雪,賽那水芙與牡丹。”墨染城低聲吟到,似是想起什麼了聲音都愉快起來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顏傾雪剛出了寺院便有一個中年人迎來上來,穿著短襖粗衫國字臉背著一柄大刀,“鍾海見過二小姐。”正是右相顏淵身邊的護衛鍾海。聽聞鍾海以前是江湖中人後被顏淵所救便跟在顏淵身邊做護衛。
“原來是爹爹身邊的鍾叔叔,傾雪隻是回個府卻是勞累這麼多人。真是過意不去。”在出寺院時顏傾雪早已輕掩麵紗到是看不見了那張傾世容顏,但那多情眉與含水瞳卻也羞紅了不少少年,吩咐身邊的丫環去將鍾海扶起,又看了一眼先來寺院的趙管家。此時正麵色不善輕言道:“趙管家可是身體不好,臉色這般不好?”
眾人不由都看向趙輝趙管家,又看了看一旁精神抖擻的侍衛想到府中來的場景都低下了頭。
“多謝二小姐關懷,老奴隻是見到如此美麗的小姐一時失了神,還請小姐大量不要責罰老奴。”趙管家立馬跪下請錯,表情惶恐不安,加上那瘦瘦的身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反了什麼大錯呢!
果然周圍有不少人圍了過來,都指點著顏傾雪。趙管家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不由彎起了嘴角,眼中含著得意的笑。一旁的鍾海皺了皺眉卻並未出聲。
“趙管家這是幹嘛啊!”顏傾雪連忙讓貼身丫環去扶他,“小時候祖母總教導我要仁厚待人,管家你這般我到要去問問祖母了,孫女不過出於關切之心問了一句,為什麼趙管家會往別處想去了。到底是祖母說教不對還…還是二娘容不下我這個嫡女,居然要這般毀我名聲。”說罷,便要落下淚來,嬌軀輕顫若風中柳絮自是一番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