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虎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喚作這幾個小崽子的話,會不會更加的瘋狂?”
鐵子沉默。
“況且,憑心而論,你們幾個真的能抓到他們倆?”
祁老虎話落,鐵子仿佛被人扇了一記耳光,臉頰一陣火熱,囁嚅道:“是有點邪門。”說完,似乎想通了什麼,猛地叫道,“難道,難道他們是詐降?”
祁老虎笑了笑,隨即抬手,手掌在自己脖頸上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見狀,鐵子臉色頹喪至極,狠狠的瞪了柳雲龍和陳小手一眼,朝祁老虎道:“連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轉身便朝祁老虎出現的那個深坑走去,時間不長,嘭的一聲,一顆信號彈拖曳著長長的光尾,急速躥向高空。
嘭——
那信號彈升入高空之後,猶如一顆燦爛的禮花般炸開。
起初,斷崖下的山林間,還不時的傳來斷斷續續的槍聲,沒過幾分鍾,槍聲竟然戛然而止,很快,斷崖下便聚集了幾十名祁老虎的手下。
不知所以的虎軍隊員們,在斷崖下一陣吵嚷。
“上邊的兄弟,咋回事兒?我這打的正過癮呢,怎麼就突然終止演習了?”
“上邊什麼情況,搞毛線,連長呢?”
“奶奶的,搞什麼飛機……”
斷崖下的虎軍隊員,正議論紛紛之際,祁老虎探出腦袋,吼道:“都嚷什麼嚷,老子已經被人割了腦袋,你們還打個屁。”
一嗓子吼出,崖下的虎軍隊員,頓時有些懵圈,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祁老虎的話持懷疑態度。
“連長,你這不是好好的麼,這玩笑可開不得啊,你要是心疼那些小毛崽子,直接說便是了,咱們讓他們點,不弄死,俘虜他們……”有隊員仰著頭,衝祁老虎嘿嘿壞笑,“連長,該不是你心疼那個美女指揮官吧?”
“謝老三,你他娘的嘴裏就蹦不出個好屁來。”祁老虎沒好氣的笑罵一聲,揚聲道,“老子再重複一遍,我——祁老虎被對麵的小崽子割掉了腦袋,演習到此結束,演習結果,尖刀連被敵人實施斬首行動,指揮官陣亡,小崽子們獲勝。”
見祁老虎說的認真,崖下的虎軍隊員再次懵圈,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著,似乎想不明白,身處斷崖之上,身手卓絕,又有重兵保護的連長,怎麼就會被那些小崽子們幹掉了呢?
“看來,連長沒有跟咱們開玩笑。”
“擦了,鐵子和豹子怎麼搞的,怎麼讓人摸到了斷崖上?”
“別說那麼多了,既然連長已經下令演習結束,咱們也隻能認栽了,隻是,他娘的真是心有不甘啊,竟然輸給了一群小毛孩子,傳出去,真他麼的沒臉了。”
“……”
斷崖上。
祁老虎交代完一切,鐵子耷拉著腦袋,去招呼看守俘虜的兄弟,趕羊群似的將數百名學生軍從深坑內帶了出來。
對於祁老虎主動認輸,陳小手隻是冷笑了一聲,似乎對此並不太在意,轉身朝剛剛從深坑內走出的眼鏡和猴子走了過去;而柳雲龍對此,卻有些驚訝。
事先和陳小手詐降,被鐵子等人帶到了這處斷崖之上,尋到了祁老虎的指揮部,但是,卻是沒有想到,這斷崖之上,祁老虎竟然留了一個排的兵力,因此,對自己詐降想要實施斬首行動的計劃,在看到這麼多的兵力之後,柳雲龍心中頓時沒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