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子,你派人送他到下麵。”
望著李飛消失的身影,祁老虎冷峻的神色間,卻透露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器不磨不利……”
“磨個屁,祁老虎你這家夥真狡猾的,明著是讓你的手下送那小子下去,實際上,是想讓他觀察李飛那小子隱匿的地點吧!”
這時,陳小手忍不住打斷了祁老虎的話,臉上全然是一副鄙視之色。
祁老虎嗬嗬一笑,看著緩過氣來的陳小手,道:“鐵子雖然居高臨下,但,那小子如果在半個小時之內,都無法消失在鐵子的視線之內,老子何必在他身上耽誤工夫?”
說完,祁老虎笑眯眯的盯著陳小手和柳雲龍兩人,道:“走,咱們到一邊說話。”
陳小手嘿嘿一笑,朝柳雲龍使了個眼色,屁顛屁顛的跟著祁老虎來到了斷崖的邊緣處。
祁老虎站定,轉身,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狡猾如狐的笑容,嘿嘿笑道:“你們兩個家夥,人小鬼大,詐降是不是?”
陳小手頓時一怔,有種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感覺。
柳雲龍卻一臉淡然,坦誠道:“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連長的法眼。”
“嗬嗬……”
祁老虎轉身,將後背留給了兩人,似乎並不擔心他們會暴起偷襲,聽著遠方不時傳來的槍聲,祁老虎道:“其實,這一次的演習,我著重的就是考察你們有數的幾個人,至少在現在看來,你們表現的都還不錯。”
“祁老虎,你愛觀察誰觀察誰,手爺可不在你觀察的範圍之內。”陳小手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
祁老虎笑了笑,轉身看著陳小手,道:“恰恰,你是這次的重點中的重點,比柳小子還是重重之重。”
“你……”
“有什麼話,你去對你家老爺子說,別跟我這兒墨跡,我一個小小的連長,不過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祁老虎戲謔一笑,旋即正色,道,“不過,陳小手,我必須得批評你幾句,你這家夥也太粗心大意了,如果不是龍小子出現,你早就完蛋了。對得起,你家老爺子對你多年來的培養?”
“滾蛋。”
陳小手怒喝一聲,指著祁老虎的背影道,“再提起他,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下去?”
祁老虎聳聳肩,滿不在乎的道:“有種你就踹。不過,再你幹掉我之前,我還是要說一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既然有能力,尤其是作為軍人的後代,更應該秉承你血液中流淌著的那份責任……”
“狗屁的軍人,狗屁的責任,把我娘的命還回來,老子現在就去當兵,把一身的血從哪兒來的還回到哪兒去。”陳小手低聲嘶吼著,雙眼充血,雙拳緊握,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著,似乎又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柳雲龍手指如鐵箍一般,緊緊的扣住陳小手的肩膀,唯恐他一時激動,做出悔恨終生的事情來。
“當兵,就讓你覺得那麼可怕?”祁老虎目光中閃過一抹淩厲,亦或說是一抹失望,神色有些黯然的望著陳小手道。
“別跟我說那些大道理,我隻知道,哪怕改朝換代跟老子半點關係沒有,我要的是我娘能重新活過來,我有能力去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以前那樣的傷害,至於別的,老頭子都沒資格跟我說,你一個小小的尖刀連連長,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
陳小手淒然一笑,話說的不中聽,可誰讓他直腸子,打小到現在就不會拐彎呢,轉身,拍了拍柳雲龍的肩膀,道,“老二,看來哥不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