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看你這次還往哪兒跑!”
帶頭的刑警被加油站內的女孩抽了一耳光,卻渾不在意,一聲爆喝,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一腳踢飛張彪腳下的手槍,五指齊張,閃電般抓向張彪的咽喉,身手倒是可以,但是他完全忽略了被張彪丟出去的打火機。
“傻缺,一起死吧。”路虎車主聲音沉穩,不見絲毫的慌張,語氣中卻帶著一抹鄙視。
“死到臨頭還嘴硬--”帶頭的年輕刑警,冷哼一聲,五指如預期捏住了‘張彪’的喉嚨,身子一轉,另外一隻手以擒拿法鎖住張彪的手臂,反手就是一擰。
“別動--”
“別動--”
瞬間,幾十支槍口對準了‘張彪’。
然而,就在張彪被擒之際,突然一道身影斜地裏飛出,一連撞倒了四五個警察之後,前衝之勢不減,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砰的一聲落在地麵。
媽蛋的,好險!
急衝而出的柳雲龍,終於趕在燃著火苗的火機落地之際,將其抓在了手裏。
啪!
手指一挑,摁下打火機的上蓋,微弱卻足以致命的火焰,終於熄滅,柳雲龍長舒了一口氣。
“什麼人,別動--”
柳雲龍突然衝出,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不等從地上起身,馬上有四五個警察持槍把他圍了起來。
柳雲龍晃了晃手中的打火機,懶得搭理他們。
“扔掉你手中的打火機,雙手抱頭……”
疑犯被捕,緊繃的神經終於暫時鬆懈了下來,在看到柳雲龍手中的打火機之後,終於有警察叔叔嗅到了那嗆鼻子的汽油味兒,神經再次緊繃而起,死死的盯著柳雲龍手中的打火機,厲聲大喝。
“警察叔叔,我可是好人……”柳雲龍沒個正行的笑道。
“少廢話,趕快丟掉打火機,不然開槍了。”開玩笑,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家夥,身下一片的油漬,這還不算,在他身旁,一支加油槍正汩汩的往外淌著汽油,這他麼的要是碰到丁點兒的火星,瞬間便會燃起大火,後果不堪設想。
有警察一腳把那支加油槍踢飛老遠,虎口脫險的女孩馬上撿起油槍,稍加擺弄,槍嘴兒裏便停止了漏油,怯生生的躲在一旁,一臉好奇的打量著被槍支頂在腦殼上的柳雲龍。
“哥們,還給你……”柳雲龍手一揚,手中的打火機便拋向了被銬起來‘張彪’。
“嗬……”微微一抬頭,‘張彪’看向躺在地上的柳雲龍,目光閃爍,冷漠、譏諷,甚至還有一絲感慨和笑意交織重疊在一起,唯獨沒有陰謀被破壞後的憤怒,令人費解。
此時,‘張彪’已被完全控製,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威脅,帶頭的年輕警察聽到身後的喧囂,剛轉過身,就見一道黑影飛來,想也沒想,伸手便抄在了手裏,攤開手掌看了一眼,不由暗罵道:“zippo打火機,真他媽的狗大戶,老子辛辛苦苦玩命一個月,也買不了幾個。”
然而,當他看到柳雲龍所處的地麵環境時,這才記起,方才抓捕‘張彪’時,那廝揮手丟出了一個燃著的打火機,當時自己並沒有在意,現在想來,張彪那家夥束手就擒,完全是早有預謀,想點燃汽油,進而引爆整個加油站。
冷汗,不自禁的便浸透了全身。
“怎麼回事兒?”帶頭的年輕刑警故作鎮靜地問道。
“龍隊,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手裏拿著打火機,好像是要點燃汽油……”有隊員回道。
被喚作龍隊的年輕刑警,心裏自然清楚,躺在地上的小家夥,並非是要點燃汽油,而是間接的幫了他一把,若不是他突然出現,怕是這加油站已經淪為一團碩大的火球了。
隻不過,為了小心行事,年輕刑警盯著柳雲龍,問道:“你從哪兒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加油站內?”
“學生,路過。”柳雲龍對這家夥沒什麼好感,雖然他長了一張很是耐看的小白臉,但是從他無視那女孩生命,強行要抓捕張彪的一幕開始,柳雲龍對他除了鄙視之外,再沒有別的印象。
學生?路過?
從他毫無征兆的衝出來,淩空接住張彪拋出的打火機來看,這年紀看似確實像大學生的小子,應該早就隱藏在暗處多時了,一個大學生,在麵對眾多警察圍捕持槍疑犯的時候,居然能夠如此鎮定的隱藏身形,甚至還有閑心觀察者疑犯的一舉一動,以至於在自己最為疏忽的關節上,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製止了一場慘劇的發生。
他,真的隻是一名普通的學生,而不是‘張彪’的同夥?
帶頭的年輕刑警,一時間拿捏不準柳雲龍的真實身份,起身道:“先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