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三尺,阿福,死!
大殿中的眾多修士,包括信天身邊的李蘋兒都極度震驚地看向信天,滿臉的不可置信。
“小天哥……我,我們闖禍了!”李蘋兒哆哆嗦嗦地向信天傳音。
“別怕,出了事我擔著。”信天沒有傳音,直接大聲說了出來。
“你擔著?”直到此時,一直安坐前排的那位“公子”終於不再無動於衷,轉身站了起來。
“是你!”看到信天後,那位“公子”驚愕出聲。
“美人公子!”信天也瞪大了眼睛。
“嗬嗬,真是冤家路窄,上次在天網,我奈何不了你,”“美人公子”臉上露出俊美到妖異的笑容,“這次我會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我要讓你知道,什麼人是你沒資格招惹的,招惹了就是死!”
“看在你命不久矣,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蘭鐵心!”
“小天哥,他是藍天宇宙國國主最小的兒子,也是最為寵愛的一個兒子!”李蘋兒這時好像已經有些麻木了,傳音也不再顫抖,“都怪我,沒有提前給你說清楚!”
“有我在,別怕。”信天依舊麵色平靜地看向蘭鐵心。
“殺了我的人,還是在藍天珍寶閣中,嘖嘖,你即使現在就死,也足以名傳整個藍天城了!”蘭鐵心麵色冰冷,一步一步地向信天緩緩走來,他身邊的那些隨從也默默跟在後麵,一股令人心寒的殺氣也慢慢彌漫開來。
大殿中的氣氛更加壓抑,周圍眾多修士無不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而信天身邊的李蘋兒,被信天握住的手也再次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有時候,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的煎熬。
蘭鐵心似乎深知這一點,所以並不急於滅殺信天,而是盡量延長了死亡降臨的時間。
“兩個天階,五名大三元,那個蘭鐵心應該是靈湖境巔峰……”信天此時卻沒有受到這種壓抑恐怖氣氛的絲毫影響,冷靜地剖析著對方的實力。
這也是萬化起源寶瓶偵測能力的一個小功能,非常實用。
“硬拚必死……”信天思索的速度極快,霎時間就找到了幾個應對之策。
“還真是鎮定!”沒有從信天臉上看到絲毫的慌亂,蘭鐵心微微有點失望,“真是個人才,哪怕你是裝出來的鎮定,這也不錯了。”
“可惜,死人,是沒有尊嚴的!”
說著話,蘭鐵心終於走到了信天麵前,那七名隨從也牢牢地圍住了信天。
“死?”眾目睽睽下,信天終於開口,聲音透出一絲揶揄,“你殺不了我……或者說,你根本不敢殺我。”
“無知!”蘭鐵心鄙夷地一笑,冷冷說道,“實話告訴你,在藍天城就沒有得罪我以後還能活下來的人,在這裏,我說的話就是律法,無人敢違背……嗯?!”
蘭鐵心的話突兀地戛然而止,愣愣地看著信天手中揚起的一麵令牌。
這個令牌他認識——可是,這個小子為什麼會有那個大人物的令牌?
“怎麼了,傻眼了?”信天看著有些呆愣的蘭鐵心,心中好笑,“剛才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蔫了?”
嘴上說得極為隨意,信天心裏卻是極為震撼,震撼於這麵不起眼令牌的威力。
這麵令牌就是步驚雲送給信天的一麵極為普通的傳訊令牌而已,甚至不足以代表信天的身份,但即使是這樣,眼前這個可以說是藍天宇宙國少國主的家夥,竟然立刻就被鎮住了!
那個步驚雲,除了藍天珍寶閣閣主這個身份,肯東還有什麼更加嚇人的來頭。
“哼——”
蘭鐵心臉上變幻不定,最終還是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冷哼一聲後灰溜溜地帶著一群手下默默離開,但從他眼中閃現出的惡毒,卻顯示了他心中的強烈不甘。
“轟——”蘭鐵心離去後,整個大殿頓時熱鬧起來,能見到蘭鐵心這個超級二世祖吃癟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由不得眾人不興奮議論。
而李蘋兒則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般,一下溫香軟玉般癱倒在信天的懷裏。
……
“我說過,在藍天城,或者說在藍天宇宙國,有我罩著,你絕對可以不用忌憚任何人、任何勢力!”還是二樓的那個海島空間裏,步驚雲自信地說道,“這次你信了吧?!”
“信了!”坐在步驚雲對麵的信天狠狠點頭,“隻是……”
看著眼前老態盡去、顯現出一副優雅中年人形象的步驚雲,信天一時間竟不知該說這麼。
這……這一下子年輕這麼多,那還能叫他步老嗎?還有,僅憑一麵傳訊令牌就能驚走蘭鐵心,那這個步驚雲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