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目族強者的屍骨被信天收起,現場再次變得鴉雀無聲。
在使出血脈天賦後,天目族強者依舊被信天擊殺,死無全屍。
以餘浩為首的那一群異族青年才俊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本來對信天的輕視和一腔滅殺信天的熱血,被眼前血淋淋的事實震撼,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敢於上前挑戰信天。
連氣海境巔峰的強者都被滅掉了,而且死得淒慘無比,自己上去有用嗎?這個信天真的隻是原核境的修為嗎?
幾乎是氣海境無敵。
而此時的信天並不好受。
渾身的血脈之力幾乎耗盡,一股生不如死的虛脫感潮水般席卷而來,幾乎瞬間就要將信天吞噬,如果不是意誌力大異常人,信天此刻可能都已經昏死過去了。
“嘩——”近千滴萬化之水被及時調入體內,迅速補充起信天幾近枯竭的血脈之力。
一個又一個的紅色血球迅速生成,疲憊逐漸離體而去,幾乎每過一個呼吸,信天的血脈之力都在大幅度地恢複。
待周圍的異族再次變得躍躍欲試的時候,信天已經完全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還有誰?”
信天重重杵了杵手裏的黑將軍,再次囂張至極地怒吼道。
在異族強者雲集的老巢,在無數雙幾乎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極度仇恨的目光中,信天渾然不知畏懼為何物,肆無忌憚地刺激著異族瀕臨爆發的情緒。
終於,異族強者群中,不知是誰發一聲喊“滅了這個混蛋”,然後無數雙目通紅的異族修士幾乎瘋狂地向信天衝去。
與此同時,無數靈氣凝聚的手掌、拳影以及各式武器雨點般向信天飛去。
在信天肆無忌憚的刺激下,這些修士竟然怒火衝天,完全失去了理智,一窩蜂地向信天發出了致命的攻擊,恨不得頃刻間就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滅成飛灰。
“哼——”信天冷哼了一聲,心中暗自說道,“輸不起了嗎?想玩橫的,那就看看這裏到底是誰最橫!”
幾乎是毫無征兆,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的靈氣攻擊,還有無數明晃刺眼的刀劍暗器紛紛疾速地襲向了信天。
在他們看來,信天就算是身法再快,也而根本無法躲過這種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攻擊,必然會被一擊致命,死無葬身之地。
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信天並不是靠速度來躲避致命攻擊,而是躲進傀儡空間之中,而且以他們的修為和眼界,根本不可能看到萬化起源寶瓶這種微小到極致的寶物。
所以,眾目睽睽下,當信天的身影被淹沒在海量的攻擊中時,這些異族修士幾乎都以為信天終於是死掉了。
然而,緊接著接二連三暴烈至極的爆炸聲將他們重新拉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轟……轟……轟……”
宣示著死亡的爆炸聲幾乎無窮無盡,擁擠了無數異族的城主府廣場上一朵又一朵鮮紅的花朵紛紛綻開,充滿了極度詭異的美麗。
整整幾百次爆炸過後,現場重新恢複了寧靜。
死一般的寧靜。
幾乎六七萬名異族修士在這輪極致的自爆潮中死於非命,而且現場幾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體。
“真是……太狠了……”幾乎每一個異族修士的心中都浮現出了這句話。
“然而……真的是無法預防啊!”自爆這種事,隻要是自爆者鐵了心地玩命,幾乎不可能阻止,除非一早就發現其自爆的跡象。
這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信天!你真是太卑鄙了!”這時,那個向灰衣修士傳音下命令的強者終於現身,對著城主府廣場中有些盲目地大叫道。
因為即使是他,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信天具體在什麼地方。
“杜殺是吧?”信天的聲音突兀響起,引得無數異族心頭莫名一緊,如今信天在異族的眼中,已經和惡魔無異。
重新出現的信天就在距離杜殺不遠的位置。
有無數眼線和安迪這個超級內應的存在,信天對異族聯軍的構成了如指掌,深知這個藍階靈湖境妖族強者的厲害,說話的同時時刻將萬化起源寶瓶的監控鎖定在他身上。
“對付你們這些屠戮我族的劊子手,你以為我會心慈手軟嗎?”信天言語犀利至極,偏又語氣極為平靜,給人一種極度詭異的感覺,“你信不信這樣的自爆大戲我可以輕鬆安排上百場。”
信天此話倒不全是恐嚇,如今混入異族聯軍的各族完美傀儡早已超過了十萬之巨,再自爆個三四萬的,信天可是一點心理壓力都不會有。
“哼,”杜殺強行壓下心頭的一口惡氣,聲音陰鷙地說道,“你今天這樣做,就不怕得罪我們整個諾蘭星係的聯軍嗎?甚至,整個荒之宙的聯軍強者以及各族的遊俠都會對你施展血腥報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