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夢尊者’。”“冰雪尊者”的聲音中隱含著一絲得意。
“我明白了……你到底想做什麼?”呂方子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疑惑地問道。
“哈哈……”“冰雪尊者”突然大笑了起來,“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就是想搞事情。我隻是想看看我看中的傳人到底是不是言出必行。信天是吧?給你兩條路:一、老老實實接受最後的傳承篩選——你是最有可能獲得我衣缽的灰衣;二、殺了你的仇人,然後給我滾蛋。”
“還有,呂方子,馬上把這裏的情景投影給你的上麵,我知道你有辦法做到。當然,你可以不做,但我會立刻引爆這個冰雪世界——你知道後果的!”
“冰雪尊者”的話音剛落,呂方子馬上臉色大變,急忙說道:“別……別衝動!我立刻照辦!”
……
天級宇宙的某處,同樣是那輛奇異的馬車上。
血魔、銀狐、酒葫蘆、夏江等依舊在座,不同的是,馬車裏多了幾個形貌各異的人形生物。
“終極試煉應該結束了吧?”一個個子不高但敦實得如同一塊大石頭的中年男子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們都來了一整天了,總不能一直這樣坐著幹等吧!”
“‘石頭’說得對啊,這都過去多久了,終極試煉總該有些眉目了吧?”另一個開口的是一個白淨的年輕男子,個頭同樣不高,比普通的女子還要矮小幾分,聲音也有些尖細。
還有兩個人形生物沒有開口,但看向夏江的眼神同樣充滿了詢問之色。
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夏江瀟灑地起身走到馬車邊緣,扶著馬車的護欄向茫茫天際望去,聲音平靜地說道:“諸位稍安勿躁,馬上就會有結果了。”
“嗯?”夏江說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有些疑惑地說道,“搞什麼,要馬上接通影像傳送?這個呂方子……”
夏江稍稍猶豫了下,回身對眾多人形生物說道:“既然大家這麼關心終極試煉,我們就先看看現場的影像吧,總好過這樣幹坐著。”
說完,夏江從戒指裏取出了一整套繁瑣的物品,當著眾人的麵,熟練地布置起來。
這顯然是一套極為高深的陣法,即使是在夏江行雲流水般的手法下,也足足耗費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才完全建立起來。
相比起當時酒葫蘆的那般輕鬆寫意,不知要遜色了多少。
終於,夏江放下了最後一枚陣旗,整個陣法瞬間成型。
一陣輕微的波動後,一幅巨大而清晰的畫麵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竟然能將死魂域的影像傳送出來!”除了酒葫蘆外,在座的幾乎所有的人形生物都在心中驚歎。
有些自得地看了看眾人吃驚的表情,夏江依舊平靜地說道:“這是發生在終極試煉的場地——冰雪世界的場景,你們自己看看吧!”
夏江話音剛落,血魔、銀狐等人形生物都湊了上來,顯然對終極試煉極為在意。
隻有酒葫蘆依舊懶洋洋地癱在矮榻上,似乎睡著了一般。
巨大的投影中,一個少年昂然而立,身後不遠處站著一群灰衣,身前不遠處癱倒了一片灰衣。
呂方子遠遠地站在眾多灰衣一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沒看太明白,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這個少年是誰?這股氣勢……他真的僅僅是一個灰衣嗎?”
“嗯?”“石頭”突然指著影像中的矮壯少年說道,“那不是我們晶族的種子嗎?怎麼好像受了重創似的?簡直混賬,誰幹的,老子要砸死他!”
“銀魂,那個好像是你誇得上天入地的妖羽吧,怎麼也像爛泥一般癱在那裏?”血魔指著影像中萎靡至極的妖羽說道,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那個是我們死靈族的……”
“那個是我們巫族的……”
“哈哈,我們魔族的嬌嬌公主還好好站著呢……”在眾多悲憤不已的驚呼聲中,血魔毫無顧忌地大笑著說道。
“人族的茉莉好像也沒事……”
“怎麼好像是……那些你們嘴中所謂的種子,似乎都在懼怕那個獨自站立的少年?”血魔這時似乎看出了些門道,大聲地嘟囔道,“難道,難道這些種子都是這個少年幹翻的!”
聽了血魔的話,眾人雖然難以接受,但也覺得似乎就是那麼回事,不然怎麼那幾個癱在地上的種子都那麼懼怕地看著那個少年。
“青青……竟然真的是青青公主?!”這時,一直表現得極為平靜的夏江突然驚叫出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