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微微錯愕,不禁循聲望去。
抓住手鏈的是一個穿著灰色緊身衣的年輕女子,約莫20歲左右,身材凸凹有致,在緊身灰衣的襯托下顯得極為性感,麵目也是白皙秀氣,如果不是妝化得過重,也算是一個靚麗脫俗的美女。
“這個手鏈我要了,多少錢?”
性感女子一把將手鏈從夏青青手裏搶了過去,有些興奮地說道。
“這個……”攤主有點傻眼,遲疑地說道,“這個手鏈這位小哥已經買了……”
性感女子這才將目光從手鏈上移開,抬頭看向信天,當她看清信天的樣子時,不禁眼中一亮,膩聲說道:“帥哥,姐姐我看上這個手鏈了,你大方點,讓給我行不行?你不會那麼沒風度和美女爭東西吧?”
信天聞言覺得有些好笑,也不答話,隻是示意性感女子看向夏青青。
性感女子混不在意,笑嘻嘻地看向夏青青。
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與夏青青相比,性感女子雖然頗有幾分姿色,但仍然如同鮮花旁的雜草,根本無從比較。
這時,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傳了過來,“芙妹,怎麼了,你看中什麼了,哥哥給你買下來。”
“芙妹”從極度失落中醒來,仿佛找到了救星般轉身撲進男子的懷裏,有些誇張地訴苦道:“溫公子,小芙看上了一串手鏈,可是被別人強買了。”
溫公子同樣二十歲許,手中竟然還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看起來儒雅瀟灑,赫然翩翩公子一枚。
溫公子拍了拍懷中女子的後背,打開手中的折扇輕輕扇了扇,這才開口說道:“這位兄台,你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可不是君子所為啊!這樣,你給我個麵子,將手鏈讓給我可好?”
聽到這對男女一唱一和地歪曲事實,信天禁不住心中微怒,索性不去理睬,直接向攤主說道:“報上你的灰衣號,我把生存點轉給你。”
攤主看了看溫公子,又看向信天,怯怯地說道:“那……那就20個生存點吧?”
信天聞言頓時對這個中年漢子觀感直降,但還是強忍怒氣,有些厭惡地說道:“好,把你的灰衣號告訴我。”
中年攤主頻頻點頭,趕緊將自己的灰衣號報了出來。
信天將20個生存點轉到了這個灰衣號後,伸手就要將攤位上的手鏈取走,卻發現攤主搶先一步按住了手鏈,滿臉漲得通紅。
信天有些奇怪,“你這是作何?交易已經達成,為什麼不讓我拿走手鏈?”
攤主膽怯地看著信天,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這時,溫公子氣定神閑的聲音傳了過來,“因為我搶先付了賬,而且我付的價格是你的兩倍。”
信天有點難以置信。
看了看滿臉漲紅的懦弱而又貪婪的攤主,信天這次真的生氣了,“生意已經成交,這副手鏈就已經是我的了,我管你和這個什麼狗屁溫公子有什麼貓膩,東西拿來!”
說完,信天飛起一腳,直接將攤主踢翻在地,將手鏈戴到了夏青青的手腕上。
這時,附近已經聚集了大量看熱鬧的灰衣,看到信天將攤主打翻在地,不僅沒有人阻止,反而將鄙夷的目光投向了在地上呻吟不止的攤主。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種見到利益就臨時反悔交易的攤販,很難得到眾多買家的同情。
信天的“囂張”和好事者們的起哄,使得溫公子本來充滿笑意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
喘了幾口粗氣後正要發作,溫公子卻突然被夏青青絕美的容顏晃花了眼睛。
“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溫公子的腦中瞬間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然後和“芙妹”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信天淡淡看了溫公子一眼,牽起夏青青的手就要離開。
溫公子和“芙妹”如夢初醒,幾乎異口同聲道:“慢著!”
信天轉身,不悅地說道:“你們還有什麼事?”
溫公子此時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翩翩風度,雙眼緊緊盯著夏青青,有些急切地說道:“這位仙子確實很配這副手鏈,但我也付了生存點給攤主,你們怎能將手鏈拿走?”
看了看越圍越多的灰衣,溫公子索性大聲說道:“不如我們公平競爭,價高者得?我願意出10倍的價格,200生存點!”
此話一出,不僅“芙妹”向他投以迷醉的目光,周圍也響起了一陣陣驚歎。
“真是財大氣粗啊,10倍的價錢。”
“有錢就是任性,連泡妞都這麼有氣勢。”
……
四周已經被眾多的灰衣圍得水泄不通,熱烈的議論聲也紛紛響起。
在眾多豔羨的目光中,溫公子似乎重新找回了優越感,自信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連小折扇也再次輕輕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