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袍道人的話眾人頓時緊張起來,曹鵬更是取出雙鐧越眾而出,將肖瀾等人護在身後,警惕的四處張望一番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而金蟬子也閉上了雙目,隨後用神念探查了一番,高宣佛號道:“秦施主莫不是在作弄小僧,哪裏有半個人影?”
青袍道人聞言笑道:“你個花和尚,莫不是終日聞香尋芳的把個鼻子都弄遲鈍了,連畜生的騷味都聞不到了?”
金蟬子臉上一紅道:“秦施主莫要胡亂說笑,貧僧何嚐聞香尋芳來著?”
青袍道人此刻卻眉頭微皺,見自己試探了一番,隱在暗處之人卻偏偏不肯露麵,因此冷笑一聲道:“徒兒們師父這裏有生意上門,去把為師的法寶抬來,為師要為你們剁臊子,晚上包肉餡包子!”
“好咧!”兩名小童歡快的答應一聲,蹦蹦跳跳地跑向後麵,嘴裏興奮道:“又有肉餡包子吃了,這些天光吃青草菜根嘴裏都淡出鳥了!”
肖瀾等人聞言相互望望,心想這家師徒卻是有趣,初見雲淡風輕好似隱士高人,隨之眨眼就成了殺人吃肉的黑店掌櫃。
此時,整個山穀豔陽高照,清風習習,一派安寧祥和的景象,而那青袍道人卻如臨大敵,故作輕鬆道:“小和尚你莫急著吃茶,等俺料理了這番生意再吃不遲。”
“不急,貧僧又不是貪吃之人,隻是如今還沒個人影,不會是施主搞錯了吧?”金蟬子笑道。
“哈!”青袍道人聞言大笑:“小和尚難道忘了秦某做得是什麼生意?幹慣了這殺人越貨的買賣,對這殺氣最是敏感,從你一道走來便始終有兩道殺機鎖定著你,這一點秦某絕不會搞錯,也不知是什麼人想要把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和尚宰了來吃!”
聽到這句話金蟬子的神情也嚴肅起來,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向來與人為善,怎會有人要害了小僧的性命?”
肖瀾聞言呲牙一笑道:“八成是哪些女妖們的相好的想要結果了你,免得吃你的幹醋!”
“罪過,罪過,簡直是無妄之災!”金蟬子愁眉苦臉道。
而在此時,眾人就看見那兩名童子從後麵“嘿喲,嘿喲!”地抬出了一個榔槺物件,讓肖瀾等人大跌眼界,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東西就是青袍道人口中的法寶。
反倒是朱大常見了無比親切,忍不住咧嘴笑道:“俺的娘咧,這不是過去俺吃飯的家什嗎?”
原來兩名小童抬出來卻是一個肉案,上麵砧板、剔骨的尖刀、掛肉的鐵鉤一應俱全,最顯眼的是砧板上砍著的兩把厚厚的大菜刀,卻是屠戶一應所用的全套家夥,就見肉案之上鮮血淋漓,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血腥之味,也不知道在這肉案之上究竟壞過多少條性命。
看到有人將這些東西當成了法寶,就是曹鵬的眼睛都看直了,隻有朱大常滿臉興奮的想要伸手去摸那把殺豬刀,卻被道人一巴掌拍開道:“莫動,雖然你也是慣殺生的,可上麵的殺氣你現在還受不了!”
朱大常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手掌,心裏暗暗打定主意,說什麼將來在天庭也要給自己弄一套這樣的家夥,現在卻隻能豔羨不已的看著青袍道人站到肉案之後,心想猶自想到要是將來有這麼一套東西該多拉風呀!
伸手將殺豬刀抄在手中,又提起一把剁肉的大菜刀,青袍道人瞬間變了個人似的,原本清瘦的身形漸漸膨脹起來,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肌肉虯結的壯漢,整個人殺氣騰騰,對著遠處嘿嘿笑道:“朋友,既然已經來了何不出來現身相見?”
話音傳出,卻半天毫無反應,肖瀾等人四處瞧瞧,又轉過頭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心想這家夥該不是搞錯了吧,這哪有什麼人呀。
青袍道人臉色一僵,咳嗽一聲道:“既然兩位藏頭露尾不敢見人,那秦某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一揮手,從肉案上飛起兩把鐵鉤,對著兩處空地飛去,卻隻見那鐵鉤化作的兩道流光兜轉了一個來回,卻毫無所獲,顯然那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敵人。
收回了兩把鐵鉤,青袍道人不尷不尬的站在那裏,一陣陰風吹過,身前落下幾片楓葉,青袍道人老臉一紅道:“明明就在那裏呀,真是古怪?”
肖瀾等人整齊地望著他,一個個都忍著笑不敢出聲。倒是曹鵬低聲吩咐道:“準備家夥!”神情愈加的緊張起來。
正在這時,山穀的四角突然升騰起四道黑色的光柱,轉眼間便在穀頂彙合到一處,一道如幕黑色屏障迅速的將整個山穀籠罩了起來。
“不好!”
“糟糕!”青袍道人、金蟬子和曹鵬三人齊聲驚呼。
“壁空障!”青袍道人臉色大變,忍不住一陣心驚,什麼人竟然使出了這等法寶,顯然是要將穀中之人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