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徐哲正在醫館當中為最後一名病人,施針治病的時候,李文傑已經從外麵走了進來。
為病人治療的徐哲有一點,就是不管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做到心無旁騖,專心致誌的為病人治病。
李文傑默默地站在一旁,也不出聲打擾他,看著他手法十分熟練的起針、落針,並且很穩定的樣子,他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嘴角更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徐哲果然是一個很值得尊敬的醫生。
直到那名病人徹底的離開了以後,徐哲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這才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李文傑。
“哎,李大哥,你這來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上一聲呢?”
徐哲似乎有些驚訝,他怎麼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了這裏,忍不住的出聲詢問著。
李文傑笑著對他擺了擺手,倒也絲毫不介意他剛才對自己的無視。
“沒事,我本來是要帶著你去見麵會嗎?但是看到你剛才在為病人治病,我也不忍心打擾你,而且看你也挺認真的樣子。”
想到他剛才所使用的那一套針法是五行針法,眼底不免閃過了一抹異樣的神色。
早就已經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身懷絕技,而且深藏不露,卻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有了這番本事。
從旭陽神針到五行針法,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每一次見麵,似乎都能給自己帶來一次不一樣的體驗。
“讓你見笑了。”
徐哲有些害羞的樣子對著他笑了一笑。
他是知道自己治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早些時候,他師傅張鬆千就曾說過,自己若是治起病來,恐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將手中的這名病人給治好,他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甚至有時候還打趣著自己,做事實在是有些太過死板。
這倒不是因為他不懂得變通,而是他覺得既然自己身為一名醫生,麵對著病人的時候,自然要有責任心。
不將手中病人的病給治好,讓他突然間收手,這樣的事情,他是根本就做不出來的,他也不喜歡在治病的時候三心二意,這對病人來說也是一種不尊重。
久而久之的也就形成了他現在的這種毛病,治病的時候仿佛五官盡失似得。
而且這一刻,他的眼中也就隻剩下他身邊的這一名病人了。
“哪裏?徐老弟,你這番話說的可就有些見外了,能夠親眼看你是真治病,這可實在是難得,而且還是五行針法,今天倒是不枉我此番之行了。”
李文傑還是豪爽的伸出了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甚至還與他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
這不畫麵看上去確實是有一些怪異的樣子。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搭著,一個年輕人的肩膀,甚至是還在叫的對方徐老弟,著實有些滑稽。
不過,徐哲到是對這番情景見怪不怪了,和李文傑相處了一段時間,他也已將大致的摸清了身邊這個怪老頭的脾性了。
簡直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生性頑皮,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是一個好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