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不可能等著被打,也不能跟大爺撕扯,所以趕緊撒開兩腿就跑掉了。
大爺也並沒有追趕,他腿腳並不利索還要照看著報攤,不過身後還是傳來大爺帶有怨念的聲音:“我都這樣了,你還想騙我,人心被狗給吞了?”
徐哲一頭黑線,他真的隻是想幫大爺的腿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可沒有想到大爺現在對中醫的恨這麼深,誤解這麼大。
覺得他隻不過是又一個騙子,當初的中醫對他說的也冠冕堂皇,可是用過藥後腿就廢掉了,那個中醫也再沒有出現了。
徐哲放緩了腳步,向著酒店走去,神色也顯得無比的凝重。一開始他認為這是張一白的手段,現在他覺得這一點並不是那麼重要了,這讓他認清了一個現狀。
中醫的發展的確很糟糕,一些江湖騙子的充斥,使得整個中醫環境魚蛇混雜,也讓很多人深受其害。
看來中醫落入現在的環境,很多的中醫從業者有著很大的責任。突然間,徐哲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重了起來,因為師父臨終的時候對其囑托過,中醫不可以沒,祖宗的傳承不能斷掉。
當時,他並沒有想太多,現在突然覺得這句話對於他就是一個告誡,仿佛整個中醫發展的擔子都壓在了他身上。
因為,他的師父是華夏中醫界四大神醫張鬆千,作為他的徒弟,絕對不能給師父丟臉。
徐哲本來以為想推掉蘇家的事情,就交由西蒙醫生吧,可是這一刻覺得不可以,因為這是一次中西醫的碰撞對壘,他要借此打響名號,同時也為中醫正名。
並不是所有的中醫都是庸醫,中醫更不是一無是處,隻是現在的一些醫生太過浮躁,沒有學深學精。
徐哲的氣勢突然升騰起來,目光如炬,心也變得堅定起來。
不過剛回到酒店,就聽到大堂裏兩個服務員的議論,竟然也是關於中西醫的事情。
“你今天的報紙了嗎,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中醫,竟然質疑西蒙教授,最後被教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聽說最後是爬著出去的!”
徐哲頭上的黑線又加粗了,這群人也太能夠添油加醋了吧。首先昨天的論辯根本沒有一個結果,中西醫也並無弱強之分,各有所長,另外自己什麼時候有他們說的那麼淒慘了。
“我也聽說了,聽說那個小中醫還住在咱們這裏呢!”
“等一下,西蒙教授是誰啊?”
幾個女生閑聊的時候,有人插話。西蒙教授名氣雖然大,但是局限於醫學界,一般外人自然不會知道,單論知名度的話,西蒙甚至是都沒有一個小演員的知名度廣。
“西蒙教授是國際上知名的眼科專家,畢業於國際最好的醫科大學,給多國首腦人物都看過病!”
西蒙也住在這所賓館內,所以有人知道並不奇怪,其餘人也都是咋舌不已,能夠給國之首腦治病,醫術自然了得。
徐哲也是無奈搖頭,看來這些人還是比較認名頭的,自己沒那麼光鮮的資曆就被他們認作庸醫了。
徐哲自然沒有去和他們辯論,直接走上樓去,洗了個熱水澡隨意吃了點早餐,可是去吃早餐的時候都能夠聽到人們議論。
看來這個事情在市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啊,一下子他倒是成為了個人物,現在谘詢這麼發達,事情想要通過一定手段傳播還是很快的。
將近九點的時候,徐哲走去了蘇家別墅,他們昨天便約定好了今日九點到蘇家一起商議診療的方案。
“你還敢來,真是臉皮夠厚的!”
蘇應看到徐哲就沒有什麼好臉色,想必也是受到了輿論的影響才這個態度。
再看一旁的蘇嬋,神色也一直很凝重,看來她也看到了相關的訊息,一時拿不定主意。
“要是我的話,肯定覺得抬不起頭了,寧願找個地方躲起來,也不願被人指指點點!”
張一白的話對蘇應的影響還是起了很大作用,再加上一大早媒體報紙的引導,以及人們的議論,蘇應幾乎認定了這徐哲就是個庸醫偽君子,進入他們家也是必有所圖,而且圖謀不小。
認定了這個想法,言語上自然沒有絲毫客氣,若不是有姐姐在直接將將徐哲給趕走了。
至於徐哲幫助過他的事情早就拋之腦後了,甚至是懷疑那些都是徐哲的攻心之法,就是為博取他姐姐的好感。
“夠了,你難道不記得徐大夫救過你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