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大巴山。
自古以來,便是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說法。蜀地地理結構複雜,多山多水,在使得這裏對外交通艱難的同時,也有一個得天獨厚的優點——盛產草藥!
而銀蟬花,便是蜀地大巴山的一種特產。
銀蟬花生長的地方,非常的偏遠,徐哲三人到達大巴山之後,便是一路步行,前方道路也是越發艱難。
“我說徐哲,怎麼還沒有到啊,我的腿都快斷了!”
蘇應是標準的富家公子,平時練跑個四百米都嫌累,又怎麼受得了長途跋涉?一路上叫苦不迭,而他對蘇嬋一直都比較畏懼,所以隻能夠將所有的怨氣都是發泄在了徐哲的身上,一路上一直都是和徐哲喋喋不休。
反觀蘇嬋,卻是對徐哲非常的恭敬,完全就不像是在麵對一個同齡人,反倒是更像在對待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
“閉嘴!”
蘇嬋狠狠的瞪了蘇應一眼:“徐先生可是為了爸的病,才大老遠的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受罪!你不感謝徐先生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多嘴,要是爸知道了,一定會狠狠教訓你的!”
看到蘇嬋似乎真的生氣了,蘇應縮了縮脖子,眼神有些閃躲,目光不善的瞥了徐哲一眼,低聲喃喃道:“哼,不就是碰巧治好了我爸的病嗎?年齡和我差不多,難道還能夠有多高的醫術不成?也就是我姐心思簡單,才會被你給蒙騙了!”
徐哲將這一切都是看在眼中,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並不在意。張鬆千自小對他的教導方式,更加偏向於古代。所以也是將徐哲培養出了一股君子之風,大家之範。在他眼中,蘇應的喋喋不休,就隻是一個小孩子不滿的喃喃自語罷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恩?別動!”
忽然,徐哲像是發現了什麼,麵色變得凝重了很多,急忙停下了腳步,喝住了兩人。
蘇嬋一把拉住根本不管徐哲的話,還想要往前走的蘇應,低聲在徐哲耳邊問道:“徐先生,怎麼了?”
“你看……”徐哲給蘇嬋指了指地麵上一道明顯的痕跡:“這種痕跡,叫做蛇道,證明不久之前有蛇從這裏經過!而且這裏的草完全沒有還原,證明這條蛇現在都還在附近!”
“切,膽小鬼,不就是一條蛇嗎?”
蘇應望著徐哲,嘴角微微網上勾起,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我說姓徐的,你該不會也和那些娘們兒一樣,也怕蛇吧?哈哈,要真是那樣,你大可不用害怕,有本少在,保管不管有幾條蛇,我都給它抓住!晚上回去吃蛇羹,哈哈!”
自我覺得在氣勢上壓製了徐哲一頭,蘇應非常的高興,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閉嘴……”
蘇嬋滿頭黑線,突然之間有些後悔將蘇應給帶出來。將他留在家裏,頂多也就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混一下,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但是將他帶在身邊,卻像是帶著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而且還有可能將徐哲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