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家家主哈哈大笑:“木家娃娃,好樣的,有什麼本領盡管施展出來,聽聞木家老祖非常推崇你,如果沒與我分在一組你晉級會很順利。”
易水寒將寬大青色長袍閃掉,笑稱:“與家主對陣,自然不敢怠慢,這青衣穿起來執拗,就我們二人比試,索性脫掉的好。”
青色衣袍飄飄蕩蕩落在海麵上,幾個浪花打來將其浸濕,漂了出去。
盜墓賊一身黑色長衫,腰間別著碧綠晶杵,袖子寬大,內裏暗含幾點光華,海風吹來,黑發飄逸,無憂無喜,充滿一種超塵脫俗淡遠。眉宇間托起一點黑色銘文,使整個人英姿勃發,眼神深邃,瞳孔微微轉為古銅色透露出幾絲狂放不羈,當真風采翩翩,儒雅大氣!
火怒常收起笑容,他的麵色透出凝重,絲毫沒有剛才那般輕鬆。
易水寒的雙眼已經完全轉變為古銅色,從太空平台下來,他就極力壓抑著戰意,直到此刻才完全爆發出來。
他的心靈中充滿了對戰鬥渴望以及迎擊超級高手興奮,衝天戰意直抵雲霄,正有一片白雲從天上飄過,頃刻間就被衝散,這戰意已經升華到影響周遭大氣程度,火家家主又怎能不變色?
“好,好,好,真不愧是木家。”
火家家主連道三個“好”字,易水寒已顯露出擁有與其一較高低能力,這紅衣虯髯大漢雙眼終於睜開,“唰”的一下海麵如同打了道利閃,二目如電,周圍的空間異常幹燥起來,甚至起了靜電效應,二人均在二百米空中,下方海麵被無形壓力弄得凹進去一片,無量威勢,睥睨難擋,不比盜墓賊的衝天戰意差分毫。
易水寒注意火怒常雙眼呈赤色,熱風呼呼吹來,這家夥一定是使用火能高手,紫炎雖說神奇,然而世間萬物相生相克,還是小心的好。
雙方凝聚氣勢,也不多說,同時出手,海麵上狂風頓起,呼嘯連連,兩道身影碰在一起,乍合即分,拚了個不分上下。易水寒鈦晶長刀蹦出一道口子,那火家家主頭頂短劍出現一絲裂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劍身已破,火怒常輕輕撫摸著短劍道:“雪藏多少年,今天就在此出世吧!”
說完,將寬寬劍身用力一拔,原來那外表鏽跡斑斑劍體隻不過是封存神兵力氣外衣罷了,海麵上頓時傳出去一聲嗡鳴,似雀躍歡呼自己出世,海水違背常規“嘣嘣”亂跳,濺起半米高水珠,方圓十幾公裏海麵幾乎全是這種情景。
火怒常握上一把三米長雙手巨劍,原本的鏤空劍柄已經彈出四根利爪充當劍顎,劍身厚重,劍鋒如冰,兩米長的殷紅血槽泛著燥熱腥氣,在空中揮舞兩下,海麵上就形成兩條水線,真是一把不可多得神劍。
“小子?此劍名‘屠鍔’,乃是神兵利器,你要小心了。”這火家家主也是愛才之人,並不想把易水寒傷害太深,故此提點了一句。
易水寒點了點頭,晃動手腕,沉淪之刃早就等不及了,這位老夥計終於遇到同等級兵刃,定要壓過對方一頭,故此出來時動靜極大,逞足了威風。
血色連天,周圍二十公裏天色全都變了,泛著紅光,海水跟血水一樣,突然浪頭全消,如同一潭死水,壓抑得要命,血色圓輪扭轉乾坤,兀自低鳴,以易水寒為中心周圍大氣被震得出現數道波紋,慢慢擴散,看得宇宙港內所有人目瞪口呆,賽事剛開始就已經演化到如此程度,這都是什麼兵器?一出來就攪得天地動蕩。
木老爺子點了點頭,喜上心頭,早知幹孫子手頭有次神器,卻沒料到可以蓋過屠鍔劍,那可是火家的寶貝,雖說不算人家底牌,卻也算是這次盛會一大決勝因素了。
沉淪之刃環繞易水寒,盜墓賊也是先禮後兵,介紹說:“此刀名‘沉淪’,次神器一流,家主也需小心才是。”
火怒常微微驚訝,心道:“糟糕,木家居然有這等神與爭鋒利器,事先竟不知道,罷了,今天索性就放開手腳大戰一場。”
二人不再廢話,戰在一處,刀光劍影,每碰一下,海麵就要塌陷一塊,這屠鍔劍劃出二十米劍鋒,鋒銳難擋,沉淪之刃施展全能,爆發出一簇簇漂亮刀花,好似空中血蓮,迎擊直上,你來我往,出手竟是絢爛光芒,也看不清這兩人究竟會在什麼位置出招,真是鬥了個天昏地暗。
兩件兵器實在不分上下,半個小時過去了,仍舊未分勝負,二人耐力都是一等一的好,真可謂棋逢對手,其他戰區比試者大部分已決出晉級者,隻有十幾場還在繼續比試,都是超級高手碰上了超級高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分出勝負的。
在剩餘的這些場戰鬥中,唯獨易水寒與火家家主比試最吸引人,二人戰到此刻雙雙變招,開始進行源能力互拚,戰鬥又提升一級,海麵上電光竄動,火光四射,海水蒸騰,青輝綻放,看得人目不暇接。
易水寒開始拚真本事了,頭頂一輪青光,手托磁爆電球,周圍紫火保護,往外砸長二十幾米電龍,那電光倒是十有九擊中對手,然而火怒常身上罩上一口金紅色能量鍾,根本不在乎閃電襲擊,出劍的位置越來越刁鑽,飄忽不定,說快就快,說慢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