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功夫允許他思考,能量血刃化為海洋鋪天蓋地卷到,沉淪之刃更是親自上陣,在空中劃出一條長度近乎變態的刃光。
“我的媽啊?這是什麼東西?”血無雙大驚手腳並用就想逃跑,這家夥還想仗著武器與易水寒較量片刻,也計算好一旦不敵就遠遠逃逸,那長衣女人名叫嵐鳳凰實力不差,應該可以令這意外出現高手分神。
想得不錯,可惜他太低估易水寒實力,再者論武器強弱,區區骷髏杖怎比擁有一身強大次神器的盜墓賊,如果老老實實被點在原地也不至於丟掉性命,可惜這人太不自愛,也不自知,算計別人把自己命也給賠上了。
沉淪之刃一點阻礙都沒遇到,易水寒幾近十段位修為應用起來已能發揮全部威力,比剛出道時候強著千百倍,七段也是高手,可惜和他比起來差得太遠了,想抵擋,初一接觸骷髏杖被斬斷,下一刻血無雙化為一蓬血雨,連塊骨頭都沒留下結束了罪惡一生。
“我希望大家配合一下,不要學這個不知好歹的人,等我離開自會解除你們身上限製,誰是頭目?”
這些武修有一半恐怕還不及埃裏,早就被易水寒舉手抬足滅了二當家給震呆了,有那反應機靈的人連忙答道:“我們這些人全都是追蹤嵐鳳凰與血無雙的武修士,奈何來到魔鬼星卻反被抓獲,成了手下,被困十年而不得歸,原本的組織恐怕都以為我們死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你們先前為什麼互相爭鬥?”易水寒多少明白了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那機靈之人連忙解釋說:“事情是這樣的,十年前我們奉命追拿嵐鳳凰,而星輝王朝的一個組織也接到命令追殺血無雙,這兩人是昔日對頭,被通緝的路上遇到大打出手,一路亂戰轉移到此,嵐鳳凰竟在受傷情況下突然提升一個段位進而挫敗血無雙,我們這些人也沒料到這變故,一同被其拿下,而嵐鳳凰竟不殺血無雙叫他成了二當家,合力探索神秘沙井,這些年來已經犧牲了五位兄弟,照此情形下去大家都得死,所以就想逃跑,可惜未能得逞又被抓回來,嵐鳳凰規定每三個月可以挑戰其一次,無論血無雙或是我們這些兄弟組隊,勝利便可離去,附帶的一個條件就是我們這些人也必須戰勝血無雙,三月之期又到所以有了剛才戰局。”
看來嵐鳳凰並不是普通之輩,對於掌握這些人頗有手段,給他們以希望才好效命,又能限製住血無雙這樣邪修更為不易,瞧癡心的埃裏見了一麵就苦苦思念十年,能說這女子平凡嗎?
易水寒拍了道青光過去,將她身上的禁製稍稍放鬆,利於恢複體力,畢竟和一群武修士戰鬥有些損耗。
“你應該是個聰明的女人,帶我去沙井。”
“那裏隻有年初時才開啟,你來得不是時候。”女子恢複了冷靜,渾身氣質如冰,叫人難以接近。
“沒關係,隻是去看一看,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了。”易水寒沒給她好臉色,也許別人會看上她的容貌,被她身上特有的氣息所吸引甚至癡狂,然而易水寒不會,相反的盜墓賊身材修長,心如磬石,外表飄逸,修為精深,出手沒有半分遲疑拖拉,很叫這女子看重,漫不經心的多看這神秘男子幾眼,就如當年埃裏一樣,一下子就被吸引住,深刻心中。
陽光下,隻見黑發男子束帶環腰,碧綠晶杵別在腰間,氣場外張,眼含神光,微微秀氣的麵龐不失剛毅,手指頭上帶著古樸黑色戒指,絲毫不引人注意,嵐鳳凰認定必不是凡品,尤其是男子額頭有處獨特造型印記,黑得有點邪異,恍惚間竟冒起絲絲黑氣向外擴散,再看確並無變化,疑為幻覺,本來很平常的一個人,卻越品越出滋味,當易水寒麵色低沉與她說話,心底竟患得患失不滿起來,仿佛尋了千百光年就是為了在此見這男子一麵,又仿佛苦苦等待十年全是這該死的冤家不來。
嵐鳳凰這等人物曾經引得狂蜂浪蝶無數,憑魅力俘虜無數富商,又有無數武修士拜在其長衫之下,就算修為略微高她一等,如果精神修為不到家也會被勾引,傾盡能力為其洗髓增加功力,直到今天總算得了報應,也有人能夠在她心靈深處留下身影,別看她表麵氣質冰冷,心中卻迷失在一見鍾情的情感浪潮之中,不能自拔。
易水寒見她再不說話,以為不願帶路,手指並掐,青芒爆起,也不管埃裏出手格擋,忽悠一下閃了過去,加深了精神類攻擊,給她一點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