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結局(1 / 3)

第九十二章、結局

高個子本想退回去,那個矮個子卻急於拿錢,便道:“怕什麼,你怎麼就知道他們在找這個娘們?京城要道偶爾加強一下防範也是正常的。”

那高個子一想也是,但是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想出了一個主意來。他讓矮個子自己駕車,而他則鑽進了車中。將陸傾綰抱在懷中。又把陸傾綰的發髻散開,讓頭發披散下來遮住臉龐。又隨手拽過一快髒兮兮的布來,將陸傾綰的身子蓋的個嚴嚴實實。

做完了這些,那高個子才讓矮個子驅車上前,讓李墨淵一番盤查。

好在也沒有出什麼事情,那車出了城門之後,矮個子不由的回頭看了後麵一眼,心中暗喜,似乎可以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朝著自己湧來了。

李墨淵放走了那車之後,那心神不寧的感覺又襲來了。李承沒有多想,依舊將眼光盯在要出城的車馬上。

卻不想,身邊的一個小廝突然叫了一句:“哎,你們看那是什麼,亮晶晶的。”

李墨淵此時哪裏還有什心思卻管什麼亮晶晶的東西?當下便寒了一張臉,想要訓斥那個小廝幾句,讓他專心點。

但是眼光掃過那個亮晶晶的東西的時候,李墨淵的心突然一緊。似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攥住了。

李墨淵急速的朝那個東西走去。彎腰拾起一看。李墨淵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頭頂上炸開了。

這個東西他太熟悉了。這是陸傾綰都上插的一個發簪。雖然款式簡單,但是材質卻不簡單。這發簪的頂端鑲著一顆上好的夜明珠。

李墨淵記得,當初他從一個外族商人的手中買到這個發簪的時候,就想著要送個陸傾綰的。成親之後,就理所當然的插在了陸傾綰的頭上。

沒有想到,今日倒是這個發簪幫了他。

李墨淵腦筋轉的飛快,此時將方才的情形一一想過,已經認定方才放走的那個車上必定又異樣的。

李墨淵匆忙轉身,從旁邊牽過自己的快馬怒吼了一聲:“追。”

那駕車的二人根本也沒有走遠。他們順利的出了城之後就放鬆了警惕心中還在暗暗嘲笑李墨淵等人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

不想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駿馬嘶鳴聲。此時高個子已經坐到了前麵。二人好奇的回頭想要看個究竟。

不想就在那二人回頭之際,就見一道銀光閃過。那銀光閃著寒氣,直奔二人而來。二人愣神間之間那銀光已經落在了駕車的馬上。

就聽的一聲悲長的馬鳴聲,那馬轟然倒地。連帶著車子不穩,二人險些從車上摔了下來。

二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見李墨淵策馬趕來。李墨淵縱身一躍下得馬來。也不管這二人是怎樣驚慌失措的表情。慌忙掀開了那簾子,往裏麵看去。

因為那高個子早已經將原本蓋住了陸傾綰臉的那個布子拿走了。所以李墨淵隻一眼的功夫,就看見了陸傾綰那張白皙的臉。

李墨淵心似被針紮了一下。慌忙進去小心翼翼的將陸傾綰抱出。

二人縱然是不知道李墨淵的身份,也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已經敗落了。慌忙跪地求饒。可是李墨淵看著陸傾綰緊閉著雙眸的樣子,哪裏還能饒過他們。

李墨淵將陸傾綰抱在懷中陰寒的盯著二人,二人不敢直視他的目光。隻是一個勁的求饒。李承卻隻是道了一句:“解藥!”

二人會意慌忙從口袋掏出了解藥來。凡事混跡在市井之間不務正業的人一般都是隨身帶著迷香和解藥的。

李墨淵命人從馬上接下水來,輕輕的喂陸傾綰服下。陸傾綰睜開眼來第一眼看見的竟然是李墨淵。

此時已經有人將那二人押解好了。李墨淵解下自己的披風將陸傾綰包裹好。這才又命人駕車,自己則抱著陸傾綰上去。一路朝著侯府走去。

陸傾綰好歹恢複了一絲意識,想到陸傾芬和陸傾嵐的伎倆,自然又是一番的傷感。自己那麼信任她們,不想還是要被算計。陸傾綰不由的垂下淚來。

李墨淵看著陸傾綰的樣子,心疼不已。將陸傾綰摟的更緊了。陸傾綰窩在這熟悉溫暖的懷抱中,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傾綰!”

“恩。”陸傾綰抬頭,秋水似的眸子盯著李墨淵。

“對不起。”李墨淵的手不由的緊了緊。言語中帶著無盡的溫柔。

陸傾綰一掃方才的陰鬱,笑了笑。伸出有些冰冷的小手去,輕輕的按在了李墨淵的眉宇間。

陸傾綰的手輕輕的在李墨淵的劍眉間滑動著,口中吐氣如蘭道:“不用說對不起。一切都過去了。”

李墨淵看著陸傾綰已經恢複了紅潤的麵色,那麵龐泛著溫玉一般的色澤,小嘴輕揚,目光中帶著濃濃的依戀。

李墨淵低下頭去,輕輕的在那小嘴上輕啄了一下。

陸傾綰的臉瞬間爬上了一絲紅暈。嗔怪一句:“真是不正經。這是什麼地方。”

李墨淵卻不將陸傾綰的話放在心中。方才的緊張似乎還在心間飄蕩著。他隻想好好的疼惜她,再不讓她受一絲的傷害。

李墨淵將陸傾綰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將那冰涼的小手放入自己的懷中,充滿磁性的嗓音訴說著心中無盡的愛意:“傾綰,我愛你。從今日起,我定不讓你再受任何的委屈。”

陸傾綰輕輕的閉上眼,汲取著這懷抱中淡淡的香味。她知道,這是她專屬的領地。她也相信,這個男人方才說的話,是誓言也是承諾。

馬車不緩不慢的駛回了侯府。陸傾綰想要翻身下來。李墨淵自己先行下車,隨後將陸傾綰從車上抱出,緊緊的鎖在了胸口。陸傾綰看著周圍的家丁下人都是一副喜悅又好笑的神情。心中有些害羞。便掙紮了二下。

陸傾綰朝著李墨淵瞪了一眼,卻收到了李墨淵佯裝怒意的回視。

陸傾綰無奈,便將頭埋進了李墨淵的懷中。反正掙脫不了,索性不看周圍那些目光。

李墨淵一路將陸傾綰抱進了自己的房中。此時紅柳和綠煙見李墨淵真的帶了陸傾綰歸來。頓時喜極而泣。

“小姐,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二隻歡快的麻雀,朝著陸傾綰頭疼。

李墨淵將陸傾綰徑直放在床上。這才又轉身交代道:“你們二個,快給小姐準備熱水,伺候小姐沐浴更衣,再去讓廚房準備一些可口的飯食。傾綰想必也餓了。”

李墨淵不說,陸傾綰也不覺得,這麼一說倒還真是有點。畢竟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陸傾綰心中劃過了一絲暖流來。感謝李墨淵的如此貼心。

紅柳和綠煙聽了吩咐慌忙的張羅去了。又是一個時辰。陸傾綰終於能夠渾身上下清清爽爽的坐在李墨淵的懷中了。

李墨淵見陸傾綰吃喝已畢,便揮手讓紅柳和綠煙退去。二人心中明白,這經曆了一番驚嚇的二人定要有很多話說的。

陸傾綰見二人退下,這才將所有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李墨淵。李墨淵麵色陰鬱,咬牙切齒的道:“我定要讓傷害你的人都得到百倍的懲罰。”

陸傾綰一愣,心中浮現出陸傾嵐和陸傾芬二張臉來。此時此刻,她竟然絲毫已經沒有恨了。

看著身邊正在為自己的遭遇而心疼的無以複加的男人,陸傾綰頓時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隻有眼前的這個人,隻要這個人還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受點苦又算的了什麼。

想了想,陸傾綰歎了一口氣道:“我本來隻當用心對別人,別人也會用心對你。不想卻是我想錯了。但是如今,我卻並不想過於追究她們。因為不值得。我所在乎的人隻有你。隻要你還在我身邊,任何人都不值得我再去傷神。”

陸傾綰將頭靠在李墨淵的肩上,那一聲愛的表白在李墨淵的心中狠狠的烙下了一個印記。

李墨淵低語道:“傾綰,遇見你真是我一輩子的福分。”

陸傾綰笑笑。不再說其他的。隻是道了一句:“我累了,睡吧。”陸傾綰覺得大劫歸來,實在沒有什麼言語比和心愛的人相擁而眠更好的。

真正的後記——前世(陸傾綰、李墨淵)上

萱和元年,在天朝的統治下,四海升平,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雖總有外族侵犯,但均被邊防軍士擊潰,至此長久以來都相安無事。天朝統治至今已經曆3代,如今在位的皇帝是先帝的次子,名諱梓宸,國姓為蕭,世稱宸帝。

宸帝,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與其兄長梓宇不同,他性格較外放且戰功卓著,深得先帝寵愛,最終立為太子,繼承王位。皇後慕容雪是其兒時玩伴,也是丞相慕容鷹隼之女,初時立為太子妃,皇帝登基後遂登上後位,統領後宮。

宸帝三年,雪福宮,子時。

金碧輝煌的王宮裏,宸帝站在皇後的寢室外焦急的等待著,裏麵不停的有宮女進進出出,她們端著一盆盆絳紅色的水從裏麵走出來,禦醫們垂首站在宸帝身邊,不敢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此時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了這稍顯寂靜的夜空,一名老嫗用黃色的絲綢裹著剛出生的嬰孩跪在他麵前。

“恭喜皇上,是位皇子。”她低著頭高高的舉起手臂裏的孩子。

宸帝接過男嬰,抱在懷裏仔細的端詳,剛才還不住啼哭的嬰孩這會兒倒安靜了下來,竟依偎在寬大的胸懷裏沉沉的睡去,模樣甚是可愛。

“皇後怎麼樣了?”他抬眼看了看仍舊跪在身前的老嫗,聲音洪亮而沉穩的問,“朕現在可以進去看她嗎?”

“回皇上,現在還不行,娘娘剛剛生完皇子,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那好吧,你們好好在這兒照顧。”說完他就把男嬰交給奶娘,轉身回自己的寢宮去了。

回到寢宮的宸帝並沒有就寢,而是坐在案前用毛筆在宣紙上寫起字來,一旁的侍從不敢驚動他,隻得垂首站在身後。他在紙上寫著這樣的字:蕭雪宸。從他和慕容雪的名字中各取一字作為他們孩子的名字。第二日,宸帝便昭告天下,冊封皇後之子蕭雪宸為太子,舉國同慶。

宸帝二十三年,當年的嬰孩現在已長成為英俊的青年,八歲出口成章,十歲武藝超群,十五歲出征邊關禦敵無數,使得外族遠遠見其純銀盔甲便聞風喪膽、棄械而逃。如今的他雖然未滿20歲,但已經是軍功赫赫、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到。”站在宮殿外的侍從大聲喊著。

宸帝看向門口,隻見一個身材挺拔,麵容精致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穿著明黃色的長衫,腰間的紋龍玉佩熠熠閃光。

“兒臣叩見父皇。”來人正是當今太子蕭雪宸,他抱拳行禮,聲音清澈而深遠。

“雪宸不必多禮,來,看看朕這幅畫畫得怎麼樣。”宸帝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滿臉笑意的走到他身邊,將手中的畫遞給他,“你來評價評價。”

蕭雪宸接過畫紙,紙麵上一張絕美的麵龐瞬間映入眼眸,他看了一會兒才微笑著說:“父皇是在考孩兒嗎?宮內畫師的技術幾時這麼高超,竟能模仿起父皇來?”

“哈哈,真不愧是朕的太子,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宸帝大笑起來,原本這就是他讓畫師照著他的風格畫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這張畫上的女子,你覺得如何?”

“畫中人麵容絕美,自是世間少有。”

“哦?和你可相配?”

宸帝的話讓雪宸一愣,繼而斂去笑容,抱拳恭聲道:“恕兒臣愚鈍,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幾日就是20歲壽辰,是時候給你娶個太子妃了。”他將畫紙重新拿在手裏,口中念念有詞,“此女子名叫夏夢凝,是大將軍夏鎮遠的獨生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你曾隨夏將軍出征,可曾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女兒?”

“回父皇,兒臣從未聽過。”雪宸如實答道。

“那倒無妨,朕有意將她指給你,如果你同意,朕便即刻下旨召她入宮。”宸帝見他沒有反應,便拿出聖旨展開放在案子上,準備下筆了。

“父皇且慢。”雪宸急聲道,“單單憑一幅畫來確定太子妃,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狹長精美的眼眸透著些複雜的情感,“事關終身大事,能不能容兒臣回去考慮一下?”

“嗯,也好,朕就讓你自己拿主意。”說著宸帝將已提起的毛筆又放回到筆架上,“畫你拿走,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