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已是朝陽初升。用完早餐後,歐陽山便在鴻的帶領下,再次來到倆蒙的山洞前。
這時,蒙已經帶著三位部族精英站在山洞前的草地上,準備開展今天的部族高手之間的比試了。
在蒙的介紹下,歐陽山對這三位戰士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翁,昨天領路的那位年長戰士,今年四十五歲,在劍道方麵頗有天賦和悟性,有著蠻荒境中期的實力,戰力僅次於蒙和鴻,是族中的精英。
吉,就是昨天與翁一起的那名年輕人,他今年二十八歲,有著蠻荒境前期的實力,距離中期已是不遠,實力比翁要稍弱一些。
麗,是族中的一位女戰士,今年二十五歲,也是蠻荒境前期的實力,與吉的戰力相當。她的丈夫於一年前與有豆部的戰事中不幸陣亡,目前寡居,引得族中一些未婚男子紛紛接近她,正可謂是寡婦門前是非多。
麗是個急性子,很快就向歐陽山發起了挑戰,而且言辭甚是潑辣:“來吧,小夥子。翁的實力比我要強些,吉和我差不多。你如果能打贏我,你就有資格帶著你的女人離開這裏,為部族延續一份香火——當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跟你走,讓你可以多一個女人為你生小孩,為了部族薪火相傳的大計,我都樂意作出犧牲,我想小玲妹子應該也不會介意的。”
也許是對麗有想法,那吉卻是躍躍欲試,不肯讓歐陽山輕易獲得這個延續香火的重任,但礙於蒙和鴻,卻是不便明言,但他的表情和目光,已是將其心意展露無遺。
“好吧,我就先接你幾招,再試試吉兄弟的身手。”
歐陽山對麗的潑辣言辭有些經受不住,隻想快點將她打發了事,也就不再廢話,錚的一聲拔出一把鐵木劍,準備與麗交手。
雖然他帶了三把骨劍回來,但這次是族中比試,自是不便在兵器上占便宜,隻好也使用鐵木劍。
“看劍!”看到歐陽山已經準備妥當,麗也不廢話,立即就是發動了攻勢。
歐陽山略微容讓了麗幾招,便是窺得一絲機會,順手將手中鐵木劍一帶一攪,竟是牽動氣機,將麗如陀螺般帶向天空,然後遠遠地跌落在草地上。
他用力巧妙,算好了麗的跌落軌跡,所以麗卻是未曾損傷一根寒毛,隻是就這麼被拋粽子一般丟到草地上,讓她臉上有些掛不住,黯然撿起木劍,退到一旁觀戰。
看到歐陽山已經勝了一場,鴻不由大喜過望,便要稟明族長,取消接下來的比試,直接將延續部族香火的重任托付給他。
豈料,那吉早已有所準備,不等鴻開口,便是上前一步,舉起鐵木劍喝道:“山,我看你劍法不錯,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他這話說得毒辣,要是歐陽山不應戰的話,就成了臨陣畏縮,不敢比試。
鴻的目光不由露出一絲怒色,歐陽山卻是並不在意,微微頷首道:“正要試試吉兄弟的劍術,開始吧!”
笑話,如果連吉都打不贏的話,還談什麼擊敗竇嬰,兼並二部!
吉聽得歐陽山應戰,擔心對方反悔的他,忙擎起手中鐵木劍,便是一招靈蛇出洞,狠狠地朝歐陽山刺去。
“來得好!”歐陽山並沒什麼耐心陪吉玩,便是長劍微微一震,竟然將吉的鐵木劍挑上半空,遠遠跌落到遠處的草地上。
吉頓時臉色漲紅,覺得自己輸得冤枉,不服氣地嚷道:“這個應該不算吧,剛才我隻是沒有拿穩劍……”
蒙和鴻均是眉頭微皺,剛要說什麼,歐陽山卻是笑道:“無妨,你去將那木劍撿來,你我再比過即可。”
吉大喜,忙跑去將鐵木劍撿了回來,這次他多長了個心眼,牢牢地握緊手中劍,也不急於進攻,而是默默地緊盯著歐陽山,等對方先出手。
歐陽山略微等待了一下,見對方遲遲不肯出手,隻得有些好笑地微微一振劍勢,朝吉席卷過去。
吉見這一劍來得凶猛,忙舉起鐵木劍招架,沒成想,一股沛然大力猛然朝對方劍上湧來,自己掌中劍竟是再也握持不去,便是橫飛而去。
無巧不巧地,吉的這把劍所飛落的方位正好還是剛才那個方向,更巧的是,還正好插在剛才那個插劍的位置,竟是絲毫不差。
吉自是不信歐陽山有這本事,能夠未卜先知一般,將自己的劍準確無誤地擊到剛才的落劍點上,兀自不甘地道:“山,你的劍術確實不錯。不過,我還想再試一次,行嗎?我總覺得今天輸得有些蹊蹺。”
這下,連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聽她鄙夷地說:“吉,我看你每天驕傲得像隻公雞,還想追我。就你這點本事,輸了還想賴賬,你就好意思?輸不起的男人,我可看不上。”
被麗這番話給氣得老羞成怒的吉這下豁出去了,也不等歐陽山同意,便是跑去將鐵木劍重新撿了回來,怒吼道:“山,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就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次,別老是挑落我的劍,誰知道你是不是使了什麼妖術!”
被吉這麼一番胡攪蠻纏,歐陽山就算是泥菩薩也有著三分土性,頓時濃密微皺,沉聲道:“我就要挑落你的劍怎地?而且,還會再次把你的劍挑到剛才的落劍位置,保管絲毫不差。”
吉大喜,忙問道:“山,你說話可算話?你要是能再次挑落我的掌中劍,還能準確地讓它落到剛才的位置,我可真是服了你,你以後叫我幹啥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