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斐皺著眉,“伊娃,你又裝!”
伊娃皺著臉,傷心地看了他一眼,很無助,很痛心,很難過,看得上官雲斐心中一顫。
“啊……”冬雪突然捂著嘴尖叫出聲來,指著伊娃的裙子,“血,出血了……”
幾人都往下一看,皆是一驚,伊娃的裙衫上漸漸有鮮血滲出,伊娃的臉已經白的像鬼一般白,上官雲斐臉色大變,“是不是要生了?叫穩婆,叫穩婆!”然後抱著伊娃就要走,被上官威攔住,“不能抱著,扶她回房。”
花廳裏,上官威和百裏塵,還有緹諾,以及風舟風行正喝著茶,上官雲斐踱著步子焦慮不安地走來走去,雙眼,一直望著內室,好似能透過屏風看著裏麵正在生產的伊娃。
“雲斐,你都在我麵前晃了兩天了,不嫌累得慌?”上官威微微斥道。
“爺爺!”上官雲斐麵色焦慮,有些六神無主,“都兩天了,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會不會……”下麵的話,上官雲斐想都不敢想!
都是他不好,他不該說氣話,氣到伊娃,害的她早產。
才七個月的身孕啊……
想起伊娃當時那一眼,到現在,他心裏都還發怵!
“你娘當時生你,也生了三天才生下來,有什麼好擔心的!”上官威道。
“可是……”話雖這麼說,可他是伊娃的丈夫,怎麼可能不擔心?他就不信,母親生他的時候,父親一點也不擔心!
就在這時,內室裏突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雖然不大聲,卻足夠讓所有人都聽到。
上官雲斐一愣,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表情了,是高興?是激動?還是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穩婆抱著孩子走出來,報喜道,“恭喜侯爺,恭喜世子,少夫人生了個千金。”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上官雲斐卻問道。
“世子,這可不合適,您放心,母女平安!您看,小姐長得多可愛啊……”穩婆笑嗬嗬道。
上官雲斐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嬰孩,雖然,早就做好當爹的準備,可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到自己的孩子,仍是有些無措……她看起來,那麼弱小,那麼孱弱,……
好像,嬰孩感應到父親在看她,微微地睜開了眼,停止了哭泣,粉嫩嫩的臉蛋上,有一抹明燦的笑容。
上官雲斐也跟著一笑,笑得傻兮兮的,伸出手,想要抱著她……忽然間,一個聲音在內室裏驚慌的響起,“啊……”然後就見一個醫女慌慌張張地跑出來,手上沾滿了鮮血,驚惶地喊道,“出紅了,出大紅了……”
上官雲斐的手頓時僵住,穩婆差點沒接穩孩子讓她摔下去。
“叫大夫,把雲都城所有大夫都找來!”上官威當即下令。
也許,是血脈相連的感應,剛才還笑嗬嗬的嬰孩突然放聲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上官雲斐猛然回過神來,就要衝進去,被上官威攔住,“你進去有什麼用!”
“我——要——進——去!”上官雲斐一字一句堅決道。
上官威一愣,好似被他的氣勢給攝住了。
“落姑娘好像在城裏……”風行突然輕聲道。
上官雲斐激動地回頭,“我去找她,我去找她。”
“世子,我去找吧,你陪著伊娃。”風舟說道。
“多謝!”上官雲斐鄭重謝道,然後衝進內室。
“風行,我們分兩路,去找落姑娘。”風舟道。真是奇怪,落姑娘不是來看伊娃的嗎?都兩天了,怎麼還沒出現?
殘陽如血,斜掛遠山,染紅了半邊天。
日暮黃昏,晚霞瑰麗,美景如斯。
一曲簫聲,悠長而恬靜,幽靜而典雅,好似從雲海處,從遠古的時空翩然而來,在幽靜的黃昏中,顯得那麼古樸厚重,淡靜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