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龍澤禹看著她,這兩個簡單的字,已讓他明白了所有。此時的她麵對自己那份淡笑,如同初見時一般,沒有任何的情意。
他的眼眸裏突然就盛滿了哀涼,話語,變得無助,“凡兒,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你不是不知,昨天,夢潔隻是一個意外,隻是如此,你便要撇清所有,甚至告訴我,我們隻是朋友嗎?”
“逸王爺,如果往日裏,落凡有說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事讓您誤會了,落凡在此給您賠個不是。”
“誤會?”龍澤禹突然笑了,卻笑得那般蒼涼,哀漠,僅僅一天時間,她用這兩個字結束了他們的所有,“凡兒,你真的容不下夢潔,容不下別的女子嗎?哪怕,我最愛的隻是你,她們於我,不過是偶爾出現的一道風景,風過便消散,如此,你還是不能接受嗎?”
落凡麵上仍是安靜的笑意,心卻開始顫抖。
哪怕這個男子,她從未動過心,作為一個女人,聽到一個男人說著如此的話,也會傷心,也會難過。
“逸王爺,落凡送您四個字,齊人非福。”
語罷,落凡從龍澤禹身旁走過,如一道清風,在龍澤禹生命的長河裏漾起漣漪,卻隻作片刻的停留,然後,消失。
想要抓住風,風從指間溜走;想要留住那些許的蕩漾,卻留不住拂過漣漪的人。
落日餘暉之下,莊嚴肅穆的皇宮更顯華貴大氣,讓人心中頓生敬仰,也同樣讓人開始感受到壓抑的氣息,如黑洞般要將你吸進去,你卻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水榮帶著落凡和伊娃坐了軟轎到了宮門處便停了下來,下轎之時,正巧也看到姚萬柏一行人也到了。
水榮上前,客氣的打著招呼。
這時,傳來一陣馬蹄聲,也伴隨著一股冷漠的肅殺之氣,眾人看去,原是季安荀騎著馬過來了。
季安荀一身玄色袍子,利落的從馬上下來,走到眾人麵前,冰寒的氣息略減,隻是那張俊朗的麵龐依舊驕寒自逸,冷峻而漠然。
他來了,隻是安靜的站著,並不說話,隻是眼神掠過眾人,微微點頭,算作招呼。
“喂!季石頭,你這張麵無表情的臉就不能給我們點其他顏色看看啊?你跟我們大家夥說一句話會死啊?”
伊娃不大樂意的拍了拍季安荀的臂膀,隻收到季安荀涼涼的,沒有過多情緒的眼神。
“哎——”伊娃長歎一聲,回到落凡身邊,這時,才注意到對麵,站著那個姚夢潔,靜靜的站在那兒,眼睛偶爾掃過落凡。
又來一頂軟轎,下來的人正是龍澤禹,他抬頭,正好看見他對麵,站著一襲白衣的落凡,頭插一隻白玉梨花簪,手執竹笛,素顏,素衣,素淡的裝飾。
整個人站在那兒,安安靜靜的,不招搖,不張揚,卻又暗香浮動。
一陣微風拂過,吹動裙衫,連帶幾縷發絲飛揚,依舊那麼美,美的讓人難以移開視線,讓人心動,情難自禁!
但是,落凡看到他,隻是回以淡淡的微笑,他的心在突然停止跳動之後,涼了。
他忽然覺得,明明看見她就在自己眼前,卻是無法觸摸到,好像隻是一個誤落凡間的仙子,那麼的夢幻飄渺,隻要他一眨眼,她便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從他的生命裏消失。
齊人非福?
如果她不喜歡他再有別的女子,他不是不能做到。隻是,想到此,龍澤禹苦笑一下,她哪裏知道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