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禹隻要得閑,幾乎****都呆在東宮,見落凡****夜夜守在病榻之前,心裏既是擔心她單薄的身軀會吃不消,同時,又有些吃味。
若是他病倒在床,她會如此悉心照顧自己嗎?
會的!她如此體貼照顧龍舒翰,不過是醫者父母心而已。龍澤禹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
隻是,看她本就弱不禁風的身體好似又瘦了一圈,真是心疼,真的累著她了。
等龍舒翰完全康複了,一定要她好好歇息幾天。
翌日,下了早朝之後,龍澤禹和往常一樣直奔東宮,惹得東宮之中的太監宮女都躲在角落裏說說笑笑。
這可是頭一遭見他們風流瀟灑的逸王爺有事沒事便往東宮跑,更是沒見過他對一個女子如此的上心。
隻有事件的女主角落凡,還渾然不知。
不過,龍澤禹對她的體貼關心,她都看在眼裏,心裏總會泛起感動,有些未知的情愫又要破土重生了。
落凡正坐在一旁看著書,而太子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病榻之上的龍舒翰,恨不得把他的眼皮盯開來。
落凡說了,今天太子便能醒,可她看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醒?
想要問問落凡吧,又拉不下臉麵來,畢竟之前,自己挺針對落凡的。
“凡兒,太子醒了嗎?”龍澤禹溫潤的嗓音從門口處傳來。
柔和的陽光下,一身淡藍的儒雅錦服,更襯得他豐神俊朗,清貴出塵,溫潤如玉。
“還沒呢。”落凡坐在原處,沒有動,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便回到書本上。
太子妃有些不樂意的瞪她一眼,她的架子還真夠大的,看到皇叔也不行禮。
“見過皇叔。”太子妃起了身,行李請安。
龍澤禹倒不覺的落凡有任何不妥,他壓根不希望落凡把他當做什麼王爺。
“太子妃不必多禮,舒翰如何了?”龍澤禹看了眼龍舒翰,臉色不錯,隻差醒過來了。
“還能如何,都這麼久了,還沒醒呢。”太子妃輕聲說道,有些許埋怨之意。
正這樣說著,病榻上傳來及其虛弱的聲音,“水——”
“太子,太子,你醒了嗎?”太子妃激動地趴在榻上,眼淚唰唰的就淌了下來。
龍舒翰微睜開了眼,張張嘴,“水——”
落凡拿著茶杯走了過來,“澤禹,扶太子起來吧,——太子妃,這是水。”
一聲澤禹,讓龍澤禹心中大喜,頓時就按她說的穩穩妥妥的將龍舒翰扶了起來,在他背後墊上厚軟的墊子。
太子妃有些尷尬的從落凡手中接過茶杯,遞到龍舒翰嘴邊,柔聲道,“太子,喝點水吧。”
龍舒翰喝了幾杯之後,精神好了些,疑惑的看著落凡,問,“這位姑娘是?”
“她是落凡姑娘。”
龍澤禹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對龍舒翰說了一遍,他相信落凡的醫術,雖然龍舒翰剛剛才蘇醒,但經過這幾天的調養,身體已經恢複了好多,跟他說這麼多,也不必擔心他的身體會受不了。
龍舒翰聽完之後,沉思了半晌,又點點頭,輕歎一聲。倏然,拱手抱拳,對著落凡說道,“落姑娘,大恩不言謝,請受龍舒翰一拜。”
說罷,很是誠心的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