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搖搖頭,“義母,年前就過世了。”所以,沒過多久,義父也隨她而去了。
“過世?哎,我師父他,竟沒有見到師叔最後一麵。”皇甫譯有些感歎,忽然想起,“義母?那你怎麼去到島上的?”
“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大師伯呢,他可還健在?”
“幾年前就走了,不然他要是知道我這采花大盜之名,會把他活生生給氣死。”皇甫譯笑著說道,絲毫不為采花覺得難堪!“你現在,有何打算?要去哪兒?”
“去京城,義母遺命在身。”
皇甫譯苦笑一下,“師叔也是個癡情之人,人都走了,還念著他,可他,卻如此對她。這感情之事,真是說不清楚。”
“也許,事情並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樣呢?”落凡忽然調皮的笑道。除了義父義母,還有她,世上再無人知道他們曾相守十七年,不離不棄,最後,也是合葬在了一起。
皇甫譯挑挑眉,沒有繼續問下去,“也罷,這是他們上一輩人的事,與我們何幹?去了泉下,也不過是他們三人再糾纏。不過,”皇甫譯頓了頓,想了片刻,猶豫著說道,“小妹,那個龍澤禹,不是你值得托付的人。”
“我和他今日才相識,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大哥,你多慮了。”落凡淡淡的笑著,掩飾了心中微微泛起的漣漪。
“那感情好。那小子,表麵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不過是個風流成性之人。”皇甫譯絲毫不留情麵,滿臉的不屑。
落凡笑笑,未置可否。
夜色如此迷人,偶有涼風襲來,不過這丁點寒意都被認親的溫暖給抵消了。
涼亭之中,落凡和皇甫譯談天說地,笛簫合奏,好不開心,渾然忘卻府中還有龍澤禹這號人物的存在。
柔和的月光灑下,他們仿佛一對璧人,如此的般配。
拱橋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人都將視線移過去,隻見龍澤禹一臉的激動匆匆的走來。
好似,困在沙漠之中的人看到了前方的綠洲一般,看到了生的希望。
落凡和皇甫譯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莫名。
“凡兒,你懂醫術?”龍澤禹還未走到跟前,便急急的問道。
“略知一二,怎麼了?”落凡有些困惑,看他的樣子,神清氣爽,又已經解了毒,身體可沒有一絲的不妥啊。
“應該不止如此吧?”龍澤禹站在落凡麵前,臉不紅,氣不喘,恢複的倒挺快。他麵色不善的看了眼皇甫譯,見他並沒有告辭的意思,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裏是燕雲山莊,“凡兒,不瞞你說,我此次來滄州城本是希望能請凡塵島的島主進宮為太子看病,哪曾想竟是一場騙局。不過,我剛剛聽鍾寒所說,你的醫術應該不錯,不知道能否治好太子?”
皇甫譯看了眼落凡,又好笑的看著龍澤禹。他若是知道他眼前的女子便是真正的凡塵島島主,會作何感想?
“他什麼病?宮中那麼多禦醫都治不好?”落凡問道。莫不是現代醫學也還未能醫治的絕症?那就算她是華佗再世,也沒多大希望。
龍澤禹搖搖頭,眼裏露出迷茫之色,“宮中禦醫,京城名醫都看遍了,可就是瞧不出到底是什麼病。四天前,太子突然昏迷,沉睡不醒,氣若遊絲,心脈幾不可察。但,身體又別無他礙,名藥偏方都用遍了,就是醒不過來。”